周围的男士女士们交谈又互相试探。笑容永远以真诚粉饰狡诈，举止向来用礼貌掩盖疏离。

他看起来比贵族更像贵族，恰到好处的傲气，举手投足的气势，似有若无的亲和，还有那英俊端正的容貌，让他向来是人群的焦点，耀眼的上位者。

至少在林宥的记忆里，他躲在无人在意的宴会阴影处时，看到的就是那么一个迷人又优秀的男人。

不过现在，永远游刃有余的优雅商人正站在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的青年面前，站在满屋子的道具刑具中间。脸上修炼得完美的微笑僵硬，被洁白手套包裹的手指攥成了拳。

“跪下。”莫迦十指交叉，笑眯眯地又重复了一遍。漆黑的触手在椅背后探出身子，和人形一样懒散地趴在他肩头。

商越松开了拳。他的手指在微微发颤，笑容消失了，他变得面无表情。

衣着得体的男人顺从地低下高傲的头颅，膝盖慢慢弯曲，最后跪在莫迦面前的地毯上，垂着头，腰板倒是挺得笔直。

“腿分开点。”莫迦轻轻地踢了踢他垂落的手臂。那上面的肌肉线条显得有力而漂亮。沉默站在一旁的林宥有些分神，他记得自己在一众奸商里对商越的印象一直不错，大概有一部分因素就是因为他长得实在赏心悦目，从五官到身材。

商越漠然地照做了。

“裤子脱下来。”莫迦又说。

于是那双裹着白手套的手又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勾着裤腰慢慢下扯。商越的动作是慢条斯理的，手指修长，挑逗似的慢慢剥离出肉色。尽管是跪着，被命令着，反倒像是主动在散发着雄性躁动的荷尔蒙。

林宥在思考，商越到底是在主动挑衅，还是单纯地不情愿的拖延。

最后一层布料也被拉下，一起堆积在弯曲的膝盖周围。上半身还衣冠楚楚，下半身半勃的粗长性器暴露在空气里，微微地颤了一下。

“往前来一点。”莫迦招手。

于是商越小幅度地膝行了几步，直到莫迦赤裸的足尖快要触碰到他半勃不勃的阴茎才被叫了停。

商越这下看得出来有些紧张了。他凸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胯下的阳物居然飞速充血涨大，直挺挺地立起来，戳到了莫迦的脚尖。

他跟被烫到了似的抖了一下，但还是稳稳地定在原地，没有多余的动作。

“你的小朋友主动来蹭我了呢。”莫迦新奇似地笑，翘了翘脚尖，于是那白得血管清晰可见的裸足就暧昧地贴紧对方的私处，轻轻挤压敏感的龟头，摩擦轻踩间男人的呼吸都粗重几分，本就昂扬的阳具又大了一分。

真是怪了，惯于且乐于掌控他人的上位者似乎隐藏着什么特别的癖好，私密的器官被人用脚摩擦着居然能兴奋成这样。

林宥站在旁边闲来无事观察，商越虽说呼吸有点仓促，但从表情上是完全看不出来被人用脚挑逗着性器的。他看上去非常镇定，连耳朵或者后颈上的红晕都没有，倒是让林宥回想起狼人先生操人或被操时那红成一片的耳朵后颈，让他进一步联想到皇宫后山能看见的烧红了的晚霞。

“商人先生居然硬了。”莫迦把那只抵着他阴茎的脚抬起来，踩着他的肩让他向后跪坐下去。这个动作也让莫迦自己向后窝进了舒适的椅背里，看上去格外慵懒。

商越努力忽视自己居然被踩硬了这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正在思考莫迦那一瞬的没精打采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就听到青年懒洋洋的嗓音：“商人先生硬了，我却懒得动，不如先生你自己解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