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笙的房间就在他们的斜对面,这会儿他正站在门口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前台带着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来到他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岑远笙打开房间门。
其中一名警察开口:“请问是岑远笙先生吗?刚才是您报的警吗?”
岑远笙点点头,“是的。”
“您报警说岑太太被流氓强女干这是事实吗?”警察看着岑远笙问。
岑远笙指了指斜对面的房间门,“你们去查一查就知道了,我亲眼看见那个流氓将她带进去了。”
“请问您是岑太太她老公吗?”警察继续问。
“是……”岑远笙下意识地答道。
“那你自己怎么不去看看?”警察又问。
岑远笙敛了敛眉,闷声道:“我不是,她老公。”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你不是你人家老公那你报什么警?”
岑远笙面色愠怒,有些不耐烦,蹙了蹙眉道:“你们去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那小白脸分明就是混混流氓,你们身为执法人员难道不应该保护公民安危吗?”
“那你跟我们一起去吧。”警察见他如此笃定于是退一步。
岑远笙跟着警察来到8112房间门口。
“哎呀,你到底行不行啊?痛死了。”里面传出来女人的嗔怪声,是孟今安的。
“你忍一忍吧,很快就好了。”是男人带着喘息的声音。
岑远笙已经气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手指捏紧了拳,用力砸在门上,“开门!”
房间里的裴嵩手上拿着包着冰袋的毛巾正在替孟今安冰敷脸上的巴掌印。
孟今安忍不住皱眉抱怨他手太重。
两个人争吵中听见猛烈的敲门声夹带着男人的怒吼,双双往门口看去。
裴嵩警惕地站直身子,他今天还有跟队长何辉交接的任务,最近他打击了水狗获得了刀疤的信任,刀疤得知他是学医的懂生化便有意栽培他,让他开始经手内部事物,通过打探得知刀疤将会带着红河会几个重要头目去边境搞一批私货。
今晚他在老街那边跟水狗血拼了一局,捅了水狗几刀暗中打了急救电话,临时又得知刀疤将潇潇抓了过来,便火急火燎赶来救人。
好不容易将孟今安从刀疤手中弄了出来,他计划着过两一个小时送孟今安走了就回租房,这中间他不能主动跟何辉联系,他们一直单向联系,只能在出租房见面。
此时他很担心刀疤那边的人跟着他来搞事情,帮会里面勾心斗角的事多了去了,毕竟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锋芒过露自然就会遭人嫉妒,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如果真有人来搞自己倒是没事,可不能将潇潇牵扯进来,而且还要耽搁自己送消息出去,如果消息不能及时送出去的话,他不敢想象那些远在边关防守的武警兄弟们又有多少会倒在血泊里。
裴嵩安抚孟今安:“潇潇,你去床上躺着。”
孟今安不解地看着裴嵩。
裴嵩再次确认,她才反应过来。
她飞快地起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门板被人砸的砰砰直响。
裴嵩下意识地摸了一把侧腰,那是他多年来做警察拔枪的习惯,虽然现在只有一把瑞士刀。
他谨慎地从猫眼里看了一眼外面,这才稍稍松一口气,收起刀子。
打开门的瞬间,岑远笙的拳头就迎了上来。
裴嵩自然地往后躲开。
岑远笙继续往前要去提他的衣领。
两名警察忙上前拉住岑远笙,呵斥着:“住手!”
岑远笙被警察架住了胳膊,一脸怒容地瞪着裴嵩:“你个臭小子勾引别人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