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动。”
?[191]咬春(下)
夜色朦胧,交叠的身影被火光勾勒出了隐约轮廓。
楚流景被乍然禁锢于下方,银白的发丝如瀑般散于身后,未曾放稳的酒水些微洒落在了手上与外裳间,眸光微抬,面上不禁露出了些许惊讶神色。
“……卿娘?”
眼前人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清皎如月的容颜瞧来仍与往常一般,而视线却添了些无法言明的占有之态。
扣在腕间的手一寸寸朝上抚去,停在了她唇边,沾染凉意的指腹似逗弄般轻划过唇上,一声低唤便在她耳旁落下。
“云锦。”
楚流景心口一跳,隐有一点悸动于心底瞬间扩散开,被抚摸的肌肤如细雨漫过般烙下了点点痒意,她无意识地轻舔过唇边,回应的话语声便微微发了哑,眸光也透了一分深邃。
“我在。”
她从未见过卿娘这般模样,一言一行都带了几分旖旎而暧昧的侵略姿态。
明明自外看来仍是平日那般清隽端稳,可内里却似换了副神魂,眉梢眼角都是她并不熟悉的从容做派。
好似察觉到了她的恍神,秦知白轻轻挑起了她的下颌。
“在想什么?”
楚流景缓慢回过神,定定地望了眼前人一会儿,唇边便勾起了一点笑,全然放任般将挑于下颌的手扣上了自己颈项。
“想……你。”
一息沉寂。
“是么?”
秦知白呢喃着问,敛着水色的双眼再看她片刻,淡薄的唇便俯身吻了下去。
酒香散逸。
潮润的痒意渐渐蔓延,如打湿落花的流水,自唇角向下,一点点掠过受禁锢的颈间。
楚流景微扬起首,任妻子有条不紊地将自己浅尝,鼻息间偶尔溢出一两声轻哼,似慵懒的狸奴,扣在颈侧的指骨宛如锁链,却叫她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命脉全然托付。
“嗯……”
一点刺痛便掺入了这份绵痒中。
细密的吻被覆盖,秦知白轻咬上她喉间,未经克制的吻咬不轻不重地落下一处又一处痕迹,指腹轻轻摩挲过跳动的颈脉,便仿佛要将身前人全然融入骨血。
楚流景压抑着呼吸,半睁的眸中俨然流露了一丝欲念,勾起的唇边喘息着带出一点轻笑,仰身吻上妻子耳畔。
“卿娘,你醉了。”
秦知白眼睫轻点,慢慢松开了扣于颈侧的二指,抬手轻抚过她脸侧,少顷,言语透了些许饮酒后的迟缓。
“不喜欢么?”
“喜欢。”
楚流景笑起来,偏首吻上了她指尖,仍沾染着湿意的唇微张,衔住了方才紧贴过自己命脉的指骨,微微挑起的视线便尽是毫无保留的放纵。
“卿娘要如何都可以。”
月色半洒在她脸侧,将昳丽的容颜衬得愈发清绝,眼尾的泪痣随含笑的双眸起伏,波光流转,浑似个摄人心魄的妖孽。
“噗通”
有鱼自水里跃出,衔过一朵落花,又匆忙地咬着春藏回了水下,于是湖面涟漪轻漾。
被解下的一对银链放在了篝火旁,链上鸳鸯戏水的图纹倒映着熠熠火光,更显得迷蒙暧昧。
楚流景又被蒙上了双眼,一条墨色的绸子遮于眼前,与白如霜雪的发衬出了两般风情。
水声淅沥,她听见了斟酒的声音,琉璃翠特有的香气于夜色中悄然四溢,似一张悬而未落的网。
下一瞬,酒香掺杂着微薄凉意将她网缚,颈骨间缓慢流淌过冰凉的液体。
楚流景轻“嗯”了一声,身子反弓着向上迎了一下,被祈愿绳绑缚的双手不自觉地想要抓住什么,覆来的五指便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