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明日再说。”
如此提议倒也并无差错,燕回一低首,“那便有劳宁寨主了。”
将众人带往寨中屋舍安顿下,宁双便与手下人离开了,燕回看着身形单薄的女子环着身子要进入房中,出言叫住了她。
“锦雀姑娘请留步。”
扶于门上的手一顿。
燕回行至她身前,目光落在她掩于衣下的双手间,开门见山道:“我可否看看姑娘伤处?”
低垂的眸光微晃,锦雀抿住了唇,却未曾言语,沉默着任身前人牵过了她的手。
扎着细布的伤手轻轻托过她的腕,隐约透出些血痕的衣袖被再度掀起,比之先前更加骇目惊心的伤状便显露于二人眼前。
原本凝结的疤痕因迟迟未得到医治已化了脓,几处伤口血迹斑斑,疮痂已凝成厚厚一层,半粘在衣料上,约是在跑动时被扯破又愈合,瞧来惨不忍睹。
燕回看着她手上伤势,却并未出言询问,只抬首道:“姑娘可曾将药带在身旁?”
锦雀不言不语地拿出了装有伤药的青瓷瓶,瓷瓶完好如新,瓶口毫无使用痕迹,显然从未被打开过。
燕回替她上过药,又寻秦知白去她房中为她再看了看伤,待秦知白自房内出来后问道:“锦雀姑娘如何?”
回答的话语声清微。
“伤病可治,心病难医。”
燕回若有所思地垂了眸。
自锦雀向她提出要与她一同进山时,她便发觉了些异样,而在她被宁双与乔烬前后夹击,锦雀却毫无畏惧地挡在她身后,她便更确认了:房中之人虽瞧来与寻常人一般无二,可却并无生意,甚至一心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