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瞥他一眼,淡淡道:“你想要什么?”
须弥僧微微笑起来,“听闻秦小姐与楚二公子前段时日回了兰留,想来秦家主当与我所图一致,若我为秦家主将十洲记得到手,不知秦家主可否为我在世主面前多美言几句?”
秦澈并未直接应下,只问:“你能如何得手?”
身着僧袍的男子垂目而笑。
“我于江湖之中数十载,武功虽不敌那些彼苍榜上的高手,可自问幻术却是无人能及。楚流景体弱至此,想来楚家不敢将十洲记放在他身上,先前秦家主应当已试过从他口中套出十洲记下落,如今看来是无功而返,如此,又何不让我一试?”
“若我不答应呢?”
须弥僧抬了头,“世主心怀天下,对十洲记这般俗物并不放在心上,可你我二人却并非如此。六欲傀儡只差一步便行满功成,我需以十洲记钓出药童下落,而想来阁下对得到十洲记之心当比我更为迫切……”
略一顿,他道:“不知我说的可对?秦溯家主。”
一时沉寂。
带着寒意的空气似也在此刻被凝固住。
坐于四轮椅上的人微微眯了眸,目光凉如薄冰般望着他。
“你在威胁我?”
“不敢。”须弥僧笑道,“我于醉生花并无他意,自然与秦家主也绝无冲突之处,我如今需得秦家主庇护,又仰仗着秦家主为我美言,如何敢威胁秦家主?”
秦溯望他一阵,无甚表情地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