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白眼睫一颤,纤白的颈项微微扬起,命脉被他人触碰的不适令她下意识收紧了手,而细微的痛意却随之交杂于湿热之上。
楚流景眸光暗沉,齿尖厮磨着含咬过眼前微微泛红的颈脉,清晰的跳动于唇齿间传来,舌尖隐约能感受到血液流经的痕迹,心口的躁动便似又升腾了一分,令她无意地加重了力度,一点腥甜霎时漫过了唇舌。
“嗯……”
秦知白隐忍地抿了唇,眼尾已然透了一片淡粉,微微睁开的双眸敛了湿润水汽,视线慢慢望来,唤她的话语声极轻。
“阿景……”
身旁案几上的香炉未熄,仍旧袅袅不绝地散发着浅淡香气。
楚流景望着眼前染了血色的纤细颈项,心口躁意愈深,缓缓抬起的手痴迷地抚上了那处血痕,心底便有一个阔别已久的声音沉沉响起。
想要她。
将她囚禁起来吧。
让她只能看着自己一人。
只要不再让任何人接近她,她便只属于自己了。
……
反复回荡的话语如同催眠般根植于脑海,昏蒙的思绪愈发浑噩,封禁的内息仿佛也将破禁锢而出。
发觉眼前人神色似有异样,秦知白轻蹙起眉,再顾不上颈间传来的微弱痛感,伸手捉过了她的腕。
“阿景?”
而探出的指尖尚未触及腕脉,身前人却将另一只手也交到了她手中。
楚流景站在原地,墨色的氅衣被风微微吹起,濒临失控的双眸恍似被鲜血浸透,光影流转,其中便浮动过一片赤红。
她望着眼前人,眉眼间慢慢露出了一点笑,单薄的身子一点点倾斜,如自我献祭般低伏进了身前人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