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过影壁,入垂花门,穿过清幽曲折的游廊,走入后宅院内,一路几乎未见多少下人,偶有几名洒扫的侍女见二人经过,皆低首倚墙而立,未敢发出半点声响。
望着如此情形,楚流景摩挲了一下指尖。
“听闻秦家主还有位孪生妹妹,不知她如今可在府中?”
秦知白微不可察地顿了一顿,静默片晌,方低声道:“早在我出生那年,她便离世了。”
闻言,楚流景不免有些讶异,“为何不曾听他人提起过?”
秦知白低敛了眸,“秦澈对妹妹感情甚深,不忍接受其离世之事,对外便只称她是外出游历了。”
听她直呼秦家主之名,以往似乎也从未称过秦家主一句父亲,楚流景看了身旁人一眼,终究未再追问下去。
两人来到西边的一处小院,院内栽了一棵棠梨,棠梨高约四丈,瞧来亭亭如盖,如今虽已过了花期,郁郁葱葱的枝叶横伸于檐上,却仍为檐下人作以荫蔽。
见身旁人停于树下,秦知白与她一同望着眼前棠梨,轻声道:“母亲生前喜棠梨花,此树为我幼年与她一同栽下,如今当已有二十载。”
楚流景停顿少顷,慢慢回过神。
“我……幼时也曾见过这般茂盛的棠梨。”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浅淡暮色顺着门缝洒入房内,照亮了尘封许久的岁月。
房中应当每日都经人打扫,虽久未有人再居住过,却仍旧整洁如故。正中小桌上放着一盘棋,盘上棋局未完,右下角落了一枚黑子在外,似执棋之人中途有事离开,而后未再归来。
二人走入房内,秦知白转首看着身旁人。
“我如今需暂时离去,你在房中歇息一会儿,若非我亲自前来寻你,莫要同他人离开。”
楚流景轻笑起来,伸手揽过眼前人腰后,吻上了她眼睫。
“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