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试了试,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身前禁锢,她一时着了恼:“男女有别,你还不快松手!”
再看了她一眼,楚流景松了手,朝后缓缓倚过身子,便同先前一般又闭上了眼。
见她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沈依心下恼意愈盛,握紧了手中弯刀,冷哼道:“明明会武,装什么病弱?”
楚流景神色寡淡,“只是些不入流的花拳绣腿而已,沈姑娘见笑了。”
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使得讥讽之意尽显。
沈依恼羞成怒,当即一拍桌案。
“病秧子,你给我等着!”
嘈杂的响动将熟睡的婴儿惊醒,怒喊声混着啼哭隐隐传出车外,落入前方纵马而行的几人耳中。
阮棠银牙咬得咯咯作响,面上几分薄怒,“好个楚二,先前便将青楼女子带回房中,如今又去招惹才认识的姑娘,真是……真是放荡轻浮,厚颜无耻!”
她看向不远处的身影,很有些为秦知白打抱不平,忿忿道:“她这般拈花惹草,我看秦姐姐就该将她休了,你说是不是,陈诺?”
听她问及自己,陈诺颇为认同地一点头。
“在我们苗寨,男子如果不忠于妻女,叫其他人发现了,可是要被种下蚀心蛊的。蛊虫会在体内不断啃噬他的脏腑,直到肠穿肚烂,再从心口钻出,那样剧烈的疼痛,便没有一人能够扛过半个时辰的。”
阮棠被她描述得有些发瘆,却仍是用力一点头,“很该这样,只可惜秦姐姐太过心软,恐怕才不舍得这般对她,也不知究竟看上她何处了……”
细细碎碎的话语声散入风中。
秦知白坐于马上,头上仍戴着帏帽,轻薄的白纱遮于脸前,令人无法看清她面上神色。
燕回侧眸瞧了她一眼,随意问:“秦姑娘与楚公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