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放一边,”季杭垂手一指,“知道错了,就自己回去撑好。”

钢板被拾起,毫不留情地挟风挥落,有淳淳的怒气,有理智的教训,还有不易察觉的来自兄长的包容。

汗水顺着肩膀和手臂的弧线滚落下来,撑在地面的手肘才稳了不一会就又开始颤抖起来,身后的伤就像是被人掀起了皮肉似的疼,钢板如锐利的冰刀刮起他的tun肌。

“去做腰穿的时候,你跟谁交代过没?”

安寄远很聪明,从倾盆的汗水中抬头,还没从方才的内疚和自责中走出的他,声音沉闷压抑着,“我跟值班护士说了。是我的错,应该要跟上级请示的。”

“那你是真的该打!”一字一顿。

一记狠厉的板子噙在他tun峰,“你才进科多久,第几次值一线的班,就敢一声招呼不打去别的科室串门?”

“额。”安寄远闷哼一声,腰止不住往下一沉,“知道错了啊!”

tun峰那条肿痕已经经不起太多敲打了,几个殷红的小血点挤破头皮似的往外冒。

季杭是想要耐着性子讲道理的,只是一想到乔硕的前车之鉴,手下的力道又不禁重了,“你在去之前不可能预知你将要面对的,是一场两分钟的腰穿,还是随时可能转变为几小时的抢救。如果该交代的医嘱没来得及交代清楚,你的病人出了问题护士找不到你,或者该看的化验单没看而延误了治疗,你也捧着藤条觉得打几下就结束了?”

责打很无情,训话更无情。

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英雄救美,到头来尽是因为侥幸,原来任何一件小事的发生,都足够让他追悔莫及。

季杭将冰冷坚硬的钢板紧紧搁在他滚烫脆弱的tun面上,安寄远仿佛听见“滋啦”一声,被板子抵住的地方好似有白烟袅袅,火辣辣的疼。

“二十。既然穿上这件白大褂,就应当对规则抱有足够的敬意。你不是初中生早恋没个轻重了,工作和生活还分不清的话,估计以后就要与板子藤条为妻了。”

啪啪

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在安寄远还没来得及想这话里的意思前,就将他脑海里各种小九九都打得飞灰湮灭。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板子砸在肉上的沉闷敲击声,偶尔夹杂着少年隐忍的吸气痛呼。

pg上的旧伤被每一下板子砸落后的灼痛脆生生炸开,疼得煞白的脸上瞬间充血,马上又因为体力不支苍白了起来,只有那两只晃动的耳廓像烫熟了的基围虾似得红通通明晃晃。

“pg撅那么高干什么!”凌厉的一记敲在tun腿处,膝盖不由一弯,“身体打直。”

tun上已经看不出肌肤原来的颜色,五彩斑斓凹凸起伏的tun面和大腿上的白嫩光滑成了鲜明对比,tun峰上的那一道被些许紫砂点缀着,随着每一下板子而颤抖。

汗水像是雨后积攒上在树叶上的雨水似得随风如柱坠落,安寄远死死对抗着想要逃避的本能,守住规矩不敢做出任何可能被定义为“躲”的动作。

这二十下打完,他就像是个从水里撩出来的小狗似得,挂着晶莹的水珠子在岸边瑟瑟发抖,额前的刘海湿成零零几缕,后背湿了大片,刚好勾勒出他标准的宽肩窄腰的身材和匀称的肌肉线条。

季杭打得快而狠,他几乎是憋着一口气挨完的,板子一停就狠命似得往胸腔里灌气,平时自然而然的呼吸如今像是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一个呼气,整个身子都跟着砸到了地板上。

安寄远吓得一颗心就要从喉咙口蹦出来,连忙撑起身子跪住,膝盖和手心全都是冒出的汗水,跪起来的时候又不小心打滑了两次,花了好大力气才撑稳。

“哥,”他抬头望着季杭,眸子里像是有一潭湖水,静谧地闪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