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的,”季杭好心提醒,语气里尽是耐心,“再有摔门就走的,怎么办?”

安寄远低下头,神里的倔强一瞬间被戳破,双眸突然变得恍惚不定,两排牙齿都吓得打颤,

“没……”

嗖!隔空一记,藤条掀起尘埃,留下凌厉的残影,吓得安寄远瞳孔一缩。“说!”

简简单单一个字被说出了气贯长虹的气势,安寄远纵然低着头都能感觉到那两道威严的精光就要将他射成千疮百孔。

他不敢不答,声音却是毫无底气的喃喃,“腿打断。”

季杭将藤条往后边的桌子上轻轻一搁,像是盛情邀请似得扬了扬下巴,“想走就走。”

安寄远一连吞了好几口唾沫,抬头眼神里带着哀求,“哥我没有。”

季杭定定注视了他几秒,蓦地压下身子,右手从他的脖颈后边绕过,宽大厚实的手掌包裹着他湿漉漉的后脑勺,逼迫着安寄远与自己对视,“不是敢跟我吼,觉得我没资格教训你吗?听清楚了,只要一天叫我哥,我就有管教你的资格。为什么,因为我是你哥。凭什么,还是凭我是你哥。这就是全部理由。”

季杭顿了一下,眼底划过霎那的悲戚,立刻又换上郑重的肃穆,“哪天你不愿意认我,爱去哪儿去哪儿,我季杭绝不拦你。”

像是潜水的鱼雷轰地炸开,惊涛骇浪,地动天摇,瀚海汹涌,深埋在海底的那些情绪都,四面八方,向外扑溢。十四岁的叛逆少年,爱憎分明的年纪,被当做棋子也罢,受到蛊惑也好,季杭却从来没有对安寄远说过不要认他这种话。

那花了十四年日复一日巩固而成的堤坝,好像在这一刻被洪水冲出了裂缝。安寄远死死咬着牙,身后一片僵硬,却还是忍着痛站了起来,弯下腰,后背像是被拦腰斩断似得痛,tun上的伤痕再一次被绷紧,随时都有可能皮肉迸裂。

仅仅维持这个姿势,就疼得他一阵晕眩,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袭来,胃里像是装了个搅拌机似的。季杭拿起藤条,紧紧一握,手腕翻转,连带着风就是一下抽了下去。

“一。尼可刹米,呼吸兴奋剂。”郑重而严肃的声音,虽然苦楚难耐。高肿的手掌压着没什么肉的膝盖骨,两条胳膊上了发条似得抖,连带着纤长的大腿。

“额,二。阿昔洛韦,病毒性脑炎。”……

tun上的肉仿佛变得更加敏感了,藤条抽落在tun面的那一刻,仿佛都能清晰感受到其表面的纹路脉络。万千神经由着每一下责罚被牵起,在这种温度和压力下如琴弦般紧紧绷起,铿然作响。时间变得缓慢下来,在这愈发模糊的空间里,被挤压变形,慢慢消耗着人心底的能量。

像是有一双阴冷的鹰爪,丝丝入扣地扼住他的咽喉,让安寄远觉得手脚发麻眼冒金星,心雷如鼓气息滞凝。

压抑在喉咙口的呻吟渐渐溢出来,“啊…十五。心三联算吗?”

汗水从每个毛孔往外冒,额前,鬓角,颈后,胸口,最难耐的还是手心,带着汗液里的盐渍压在红肿的手掌上,无处挥发,只能越积越多。

疼,太疼了。

泪水和鼻涕混成黏糊糊的液体,时不时流入安寄远的嘴角。本就被打得五脏六腑都好像翻滚起来,嘴里又被这咸苦作呕的味道入侵了感官。

随着一记敲在tun腿之处的藤条,胃液包裹着的消化了一半的晚餐突然就冲破了贲门,由着食道逆行而上。安寄远顾不得规矩,往旁边一个踉跄眼明手快地抱过垃圾桶,哇得一声吐了出来。

胃壁感受到了食物被排出后的轻松感,正回馈似的,再一次开始疯狂收缩翻搅。

安寄远睁开迷蒙的双眼,扫过粘稠不堪的呕吐物再一次犯了恶心,胃里的东西没了遮拦似得往外倾泻。顾不得自己光着下半身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