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样的问题,安寄远却不敢放肆了。
他侧身站在季杭两腿之间,两手揪着衣摆确保屁股没有遮盖。单单这样的动作,就足够十四岁的少年羞耻得红了脸。
“因为……是翻墙翻进来的。”安寄远试探的扭头观察季杭的表情,他不敢再过放肆,却仍然忍不住,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可是你到底为什么不来啊,都说好的。”
没什么底气。
说好每天来陪我吃饭的,突然就不来了。
就像五年前的那个傍晚,说好来接我放学,九岁的安寄远在雨夜里等,看万家灯火华灯璀璨,被司机强行绑回家,最后都没有等到哥哥。
那副委屈的样子实实在在,挨打时眼睛都没有红一下,问这话的时候,却几次都委屈到带了哭腔。
然而季杭的回应,却是干脆利落的十下板子。
上周跳绳烙下的痕迹都还不及完全消散,小孩要面子,在学校里宁愿坐硬板凳也不要垫软垫,伤好得自然慢。坚硬的铁尺叠在旧伤上,好像被毒蛇蜇出的伤口又用粗盐摩擦,难忍的剧痛逼出安寄远头上厚厚一层冷汗。
季杭狠骂道,“以前关禁闭你翻墙我有没有治过你?!长大五岁了还学不乖,是没长记性还是想重新立规矩!”
安寄远抬手抹了一头汗,他知道哥哥规矩大,教过的事情不容犯第二遍,可是,“那你为什么不来啊?”
每个音节都充斥了百分之三百的委屈。
季杭扬手便又是极重的三下抽落,校裤肉眼可见的凹出一个坑,他铁青着脸斥道,“这跟我来不来有什么关系?你还学会找借口了!”
“就是有关系啊!”安寄远抽泣着、忍耐着,挨得疼了,不禁往外退开小半步,又怯又惧地看着季杭,“你要是不爽约我就不会来找你了就不会翻墙了啊……”
这什么荒诞的逻辑?
……让人根本无法反驳。
季杭将尺子架在虎口处,一巴掌拍在安寄远的后脑勺上,“爽约?安寄远,你搞清楚,我来监督你吃饭,是因为你犯了错。你以为我每天盯你吃饭很好玩是不是?十四岁的大人了吃饭还要家长喂你很光荣?难道我不来你就不吃了?!”
安寄远被吼得心里难受极了,根本没过脑子,脱口而出,“对!你不来我就不吃!今天就没吃!!”
说话不过脑子的后果,就是被季杭粗暴的一把拉回来,摁翻在膝头,乱蹬的双腿被牢牢固定住,外套连带校服因上身朝下的俯冲姿势而滑落大半,露出一截光溜溜的后腰。
冰冷无情的铁尺,毫无缓冲的狠狠砸落,在空旷无人的夜晚校区角落奏出令人颤栗的声响。安寄远能明显感觉到,屁股在每一记尺子的狠厉抽打后被迅速压扁又无奈回弹,肿痛的臀肉因为后撅的姿势而被拉伸得更为敏感,油淋刀砍似的疼。
安寄远近期本就瘦得厉害,屁股上横竖长不出多少肉来,多数责打都相互重叠,伤上加伤,整个臀面三五遍打完,隔着校服外裤都能摸到滚烫的愣子,像被太阳曝晒过后的金属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