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担的责任怪罪于他,虽然,安寄远如今想起来,心上依旧像是被咬了一口似的。

这几年来,季杭在安寄远的事情上,一直都呈现出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

不至于事无巨细的关心,但是也绝非置若罔闻;过问,给出自己的意见,却也不会拿出兄长的身份镇压他。

以至于安寄远就这么一直徘徊在季杭圈子的边缘,稍稍想要靠近,就会被无情地踹出去,在外边时间长了,又没商没量地被拽了进来好好敲打。

可是,缓和归缓和,那么正式的下跪递工具挨打,是没有过的。

“季”

安寄远吓得说话的尾音都在颤,眼底晕开许久未有过的无措和惶恐,花了浑身的力气抑制住叫哥的本能,可是一个字发出来,后面的那声“主任”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季杭的眉头,缓缓地,缓缓地,以微米每分钟为计量单位地蹙了起来,紧到不能再紧,他站起了身。

顺手拽下头顶的手术帽扔到一边,甩了下蓬松乌黑的利落短发,走到人身边,扯了扯他白大褂的领子,那声音像是百米深的地窖里传出来的阴冷,“外套脱了,皮带给我,自己找个地方趴好。不想第一天上班就开始请长假的,就不要我说第三遍。”

熟悉的语调唤起了安寄远脑海深处最敏感脆弱的记忆,那些细细密密的恐惧就这么顺着神经元爬上头皮,每个毛孔都紧紧缩起,然后滋滋往外冒着冷汗。

安寄远埋了头,兀自抿着嘴唇,咬紧牙根,将白大褂褪下,用下巴压住领口抵在自己胸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边的沙发上,然后伸手去解皮带。

手指随着铜扣处传来的冰凉触感一颤,狠狠稳住,皮带抽出裤腰的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人的骨架都被抽掉似得浑身发软。

对折,锁扣,凌空一挥嗡!

安寄远环顾四周,膝行两步,跪到了刚刚季杭坐过的凳子边,没有把手的硬质木板凳,上半身趴到凳面上。

可是,凳面太高,他的整个上半身都是弓着的。

季杭皱眉,用皮带一端点了点他的背脊,用跟小学生讲算术题的耐心声音慢慢说,“起来,pg趴上去,手撑地,腿伸直。”

安寄远的脸蓦地一下就烧了,他毕竟不是七八岁的小孩了,犯了事抓过来扒了裤子摁在膝盖上就抽,二十多岁的大男孩,被哥哥用皮带抽pg,还要摆成那么羞耻的姿势,足够让他怀疑人生。

嗖~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