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三分地被凌厉的火网紧紧交织,汗水沿着乔硕湿透的发梢滴落,砸在纯白色的床单上,皮带每落一下,麻木的身体就狠狠抖一下。
乔硕痛极了,可是,他又觉得自己活该痛。
老师将自己最敏感柔软的地方展露给他,他却没能肩负起信任,反凭自己对季杭的了解,狠狠扎进那脆弱的软肋。
火热的疼痛逐渐侵袭乔硕的大脑,清俊的脸疼得煞白,冷汗遍布,可他依然咬牙,试图维持早已不堪入目的姿势,规矩地趴伏在床沿,pg随之皮带落下本能紧缩,却又每每都违抗本能再次送出去,不敢有半点退缩和躲避的意图。
过了很久,责打骤然停止。
季杭将皮带扔到乔硕脑袋边的床上,沉甸甸的重量让乔硕被疼痛侵占的大脑猛然清醒过来。
“乔硕。”季杭扫过他红肿透亮青紫交错的身后,厚重而深沉的声音下面是起伏的喘息。他微一顿,“是安家对不起你,老师对不起你,我却还要在这里打你,你服不服?”
宛如平地起惊雷,乔硕的脑海中蓦然炸开一声巨响。
他顾不上身后凌虐似的剧痛,从床边撑起转向季杭,疼得膝盖发软,却仍旧“吭吭”砸在地板上,膝行几步就拽上季杭的裤子。
一溜的慌张无措从眼底溢出,“没有!老师没有对不起我,是我的错啊!是我对不起老师,老师想打就打,千万别这么说……”
季杭让他滚的时候他没有哭,皮带肆虐下痛不欲生的时候他没有哭,可季杭清清冷冷一句话,乔硕却难过得想哭。
季杭骤然拨开乔硕的手,冷声呵斥,“别对着我跪!”
被撩开的双手顿在空中两秒,乔硕立刻转身跪回原位,面向床边,将身后高的pg留给季杭。这几日他过得像行尸走肉一般,如今虽然身后疼得火燎火烧,可乔硕却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他死死咬牙紧闭双唇,将所有呻吟抵在舌根,郑重重复道,“是我对不起老师。”
季杭冷眼注视乔硕从未被要求过、却标准挺拔的跪姿,良久,才用低沉有力的声音训道,“我对你客气,尊重你,是因为我觉得你这孩子本质上没什么大问题,我不愿扭曲你的性格,所以遇事从来不拒着你。但是
“这并不代表,你可以爬到我头上来。”
周身的气场沉得让人窒息,季杭声音一下冷了,“乔硕,我不会总是惯着你。”
季杭话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疲惫和失望,让乔硕感到难以承受的沉重,他捏着拳,无声跪着。
“我父亲手段龌龊,是安家对不起你;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是老师对不起你。”季杭无时无刻不像手持冰冷器械开颅的主刀,一层一层抽丝剥茧,“但是,你的错,我同样不会姑息。你若是还认服我的教训,就自己去拿戒尺。”
他当然不会犹豫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