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寄远并没有让季杭数,将嘴唇咬得全无血色,伏身撑了回去。

这次他学得更乖了,没等季杭训斥便出声,“哥没打错,是我该打。”

片刻的喘息并没能起到缓解疼痛的作用,五指紧紧扣住台阶边缘,再次将身体折成三角,拉扯到身后火燎般的伤,疼得两眼一黑。

季杭冷冷看着他,声音静得听不出一点愤怒,“自己身上背着多少事情没点数吗?pg好了没几天就开始上天入地,不是恃宠生娇是什么。”

“啪!”

台阶都像是要被捏碎了。

“呃二十四!”

恃宠生娇……

安寄远狠狠眨眼,挤开眼眶别蛰人的汗水,逼自己专心对抗疼痛,好无视那快将他淹没的委屈。

沉闷的声响回荡在整个客厅,叠加的剧痛无限逼近着安寄远忍耐的极限,这不是一个轻松的姿势,就是不挨打,撑一会儿便需要调动核心。

可是,他不敢再摔了。

他知道他不该委屈,以身犯险的事情,从小就绝不会被轻饶可是,那熏得他两眼发酸的情绪,分明就是委屈。

他每日乖乖巧巧反省,认认真真做练习,尽量忘记那日不留情面的责罚和巴掌,连在医院吃个冰淇淋,都被列入了检讨名录,还以为会等来一场心平气和的促膝长谈,可一进门,便是严厉的责罚和训斥。

他委屈着,又为自己的委屈感到不堪。

束缚在裤子底下的tun肉高肿发烫,像被充了气似的。原本合身的家居裤,竟已紧紧包裹在了那两团肉上。安寄远喘息粗重,嗓子口冒烟似的发干,可那毫无间歇的痛击仍旧无情地叠加着。

汗水成颗砸在楼梯台阶上,打湿的碎发黏成一股股的,顺着每一记狠打在空中颤颤巍巍地抖。

“三十三……”

“听不见!”

tun肉狠狠压下复又弹起,两腿像是被抽了筋似的发软,他几乎是用全部意志绷紧身体维持姿势,“三十三!”

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换来更重的一记责打,骨头都像是要震碎,季杭的声音却仍然冷静到冷酷,“你有什么资格哭,特意挑好时机趁你庭安哥不在的时候滑,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真的摔倒昏迷了,你等阿司匹林给你叫救护车吗?!到时候你找谁哭?眼泪收回去!”

他真的不想哭的。

可是疼得狠了,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力气去对抗生理反应,只能侧过脑袋去蹭那早已被汗水打湿的袖管。

木质鞋拔的侧檩在季杭手心磕出深痕,他将目光移开颤抖如筛糠的孩子片刻。

“你没什么好委屈的,安寄远。”季杭沉声,板子贴在他发颤的tun尖上,“撑好了,不要等我说重来。”

鞋拔高抬狠落,稳稳落在那不堪重负的pg上,叠加的疼痛超出了安寄远的认知,油泼火燎的疼痛笼罩了那方寸之地。

安寄远机械性地报数,语音低弱,声带都像是打结了似的,压抑的哭腔中带着几分嘶哑。

台阶上洋洋洒洒落了大片冷汗。

这般狠戾的责罚,他是有一阵子没挨过了,虎虎生风的落板声回荡在耳边,只觉得每一下都好像是烧红的烙铁砸下,疼痛汹涌而剧烈,tun肉火辣欲裂。

好在,季杭并没有再纠正他的姿势或音量,只沉着脸挥板。

疼痛在安寄远脑海中肆意叫嚣,那个原先仿佛永远都无法达到的数字,终于数到了。

季杭停手,将鞋拔的顶端拄在他颤抖的tun侧,坚硬生冷,避无可避,一如他毫不留情的呵斥。

“你十几岁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可以叫做叛逆期,但即便再冲动跋扈,受家法也总还是知道羞的,今年多大了,跟个熊孩子似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