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n上的伤因为过去这两天的折腾,好得比平时要更慢一些,仍旧是红紫红紫的一大片,tun峰上还有几处明显的肿楞

“为什么不直接介绍是女朋友?”

“我还以为……”突然提起下午的事,安寄远有些猝不及防,“哥不喜欢。”

季杭蹙起了眉头,“以为我不喜欢她?”

安寄远也没正面回答,只是捏住被子埋下头,“不是每次都刻意瞒着哥的,就是怕你会不开心。”

“少在我面前动这些小心思,”季杭用手指摁了下tun峰的一片肿块,低沉却不容辩驳的声音响起在耳侧,“做好你的本分,这种事情,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了。”

季杭上药的姿势并不舒服,左腿膝盖跪在地上,歪着上半身才能看清安寄远的tuntun部,他凑得很近,近到安寄远能感受到他的鼻息。

“哥。”

又是一阵沉默。

“对不起。”安寄远可以放低的气息太弱,但是他感觉到身后季杭的支着他腰肌的手微微一紧,他便知道,哥哥听见了,“好像,还是动静太大了。”

季杭心里沉沉的,他能感觉到他的弟弟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一个心思很深重且敏感的人,不论是苏蕴的事,还是此刻,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刻意执意隐瞒的安家长子的身份被一层一层揭开,他会愧疚,会自责,更会因为这件事源于自己,而难过。

可是啊,季杭想,安寄远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性格,儿时的弟弟是开朗而天真的,有些黏人但会理所当然地享受自己的庇护,绝不会这般多愁善感杞人忧天。这十四年,到底是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的。

季杭在心里深叹一口气,“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你进科的那一天,我就做好思想准备了。”

明明是冷漠到不带一丝起伏的话,安寄远却感到鼻头一阵酸涩。好像在哥哥这里,除了本职工作外,就很少有自己“该担心的事情”了。

“不止是这次的事,”安寄远扭过身子想要看季杭,却只看到人乌黑的脑袋低垂着,眼眸沉静的样子,“还有上次黄全英的事,还有之前把乔硕叫出来,害得你”

“叫师兄。”身后的语气略带不满。

“喔。”

许久,他等着身后的痛稍稍缓解了一会,才吸气道,“哥,师兄他外婆的事,你知道吗?”

季杭握着喷剂的手狠狠一紧,喷嘴却并没有对准安寄远的tun部,尽数落在了他腰际的地方,凉得他不禁一抖。

季杭沉默地犹豫了一会,伸手抽了纸巾替他擦去多余的药剂,声音迷蒙地藏匿在幽深的夜色里,摸不清形状,拒绝的语气却不留余地,“管好你自己,你现在没有那么多精力操心别人。”

这一犹豫,这一动摇,便有了后来一系列连成串的,拘泥于三人间的误解和隔阂。

季杭后来会忍不住去想,若是当时安寄远问起的时候,自己没有多想那一重,没有犹豫,而是原原委委得将他和乔硕的故事告诉他,是不是,后面便也不会有那么多不虞之隙。

乔硕来给季杭送衣服的时候,安寄远正拿着手术刀在削苹果,一边用红肿未消的左手托着苹果,一边用手肘撑着床垫的样子看着十分别扭。

“你……能吃苹果了?”乔硕疑惑地发问,早上还说只能吃半流质的。

季杭手上握着一盒利乐包装的牛奶,嘴唇松开吸管也不抬头,“我吃。”

乔硕眨了眨眼,实在想不出面对患者给陪床家属削苹果吃的场景要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安寄远并不娴熟却格外仔细小心的动作,削落的苹果皮卷着圈圈垂在手腕边,宽度和厚度都极为均等。撑着身子够到床头柜上拿了一个胖胖的马克杯,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