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飞散。

“哎哎哎,各位军爷,帮帮忙!帮帮忙!”

旁边的田埂间忽然爬出来一名年轻男子,对着队伍激动挥手,他背上背着名穿红衫子的长发女人,头颅低垂,像是昏迷过去了,在寡淡的荒野上显得格外刺眼,甚至有那么些许怪异。

这名年轻男子冷不丁冲出来把队伍吓了大跳,还恰好挡在路中间,霍琅见状及时勒紧缰绳这才没有把人卷入蹄下,他声音冷厉,目光仿佛两把寒剑要把人贯穿:

“何人胆敢在此拦路!”

那人好似是个傻子,半点也不害怕,甚至颇为从容:“回军爷,在下名叫公孙墨,庐州人士,入京途中不慎丢了银钱,故而只能徒步前行,还有八天的路程,实在耽搁不得,还请军爷施以援手。”

一旁的护卫斥道:“哪里来的疯子,速速滚开,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霍琅却将护卫拦了回去,他眯眼打量着面前这名叫公孙墨的男子,语气危险:“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行军之人?”

他们一行人都是穿便装出来的,此人无故冒出,实在形迹可疑。

公孙墨掂了掂背上快要滑落的女子,笑嘻嘻道:“诸位腰间佩着狮蛮剑,使的又是八角攒金麒麟玄弓,一看就是北殊军营里出来的,说不定还是摄政王麾下的千机营呢,听闻他帐下各个都是神箭手,我瞧诸位英武不凡,倒是颇有风范。”

他一番马屁将人吹得心里舒坦,就连方才凶巴巴的护卫也缓和了眼神:“你小子眼睛倒是尖,赏你一角银子,自己去雇个马车,军伍之中岂容你放肆!”

他语罢正准备掏银子,却听那公孙墨道:“还请军爷大发慈悲带我一程,后头有人追杀小的呢,若是孤身上路,只怕明日就成了田间地头的野鬼啦。”

“何人追杀你?”

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开口询问的竟是霍琅。

公孙墨却吐出了一个令人脸色微变的消息:“回军爷,乃是临安郡王赵泰的家奴。”

临安郡王?那不就是当今圣上的堂弟?

霍琅心中燃起了些许兴趣:“哦?他为何要追杀于你?”

公孙墨笑嘻嘻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女人:“许是因为他的小老婆在我身上吧。”

众人又是一惊,这才定睛打量着公孙墨身上的女人,只见那女子三千墨发散落下来,又穿着一件血红的衣衫,实在诡异极了,细闻还能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尸臭味。

这女子竟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

护卫惊骇拔剑:“小子!你杀了临安郡王的爱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