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子上缓慢擦拭了一下,复又低头去吻邢渊,二人纠缠的?唇舌间?全是血腥味。虽然一开始就说好了不进去,但这种事?就像箭在弦上一样,真到了那个地步怎么能由自己做主。
邢渊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黑色的?短发被汗水浸湿,凌乱散在额前,他原本有一张高?冷淡漠的?脸,但此?刻眼眸混沌,只剩下意乱情?迷,恍惚间?只感觉陆延把他面对面抱进怀里,低声哄骗道:“乖,不会让你疼的?……”
什么乖?什么疼不疼?
邢渊大脑一片空白,里面全是浆糊,这一夜怎么过去的?都不知道,他只感觉自己像片掉落的?树叶,时?而?漂浮在云端上,时?而?跌落在冷硬的?泥地里,最后揉来揉去,碎成了一滩。
因为天象怪异,天空城无论白天黑夜都是暗红的?一片,像高?脚杯中色泽瑰丽的?红酒摇晃轻覆,肆意流淌,只有墙上的?挂钟能够勉强分辨时?间?的?流逝。
一夜过去,又有数不清的?人死在了街头。
一夜过去,又有数不清的?人从?睡梦中渐渐苏醒。
邢渊清早迷迷糊糊睁眼时?,就看?见了玻璃窗外暗红色的?天空,昨夜记忆纷纷回笼,说不疼是假的?,但差点?爽死了也是真的?。他艰难活动了一下身体,从?床上慢慢坐起?身,不禁皱眉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
陆延这个该死的?家伙。
邢渊咬着牙回头去找那个罪魁祸首,然而?身旁的?位置早就失去了温度,只有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便签纸,用昨天那束鲜艳的?红玫瑰压着,上面写着一行龙飞凤舞的?字:
【我?有点?急事?,先走了,厨房有早饭,记得吃。】
“咔嚓”
邢渊直接把手里的?纸捏成团扔到了地上,他脸色阴沉,气得胸膛起?伏不定,陆延把他当成什么了,睡完拍拍屁股就走,一张破纸条就想打发人,简直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