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意识追问道:“臭小子,那你和谁结婚,总得带过来让我见见吧?!”
陆延却已经?关门离去了,只扔下一句话:“你已经?见过了,就是和你打麻将的那个?,我现在去求婚,回头成功了再领他来见你!”
临近太阳落山的时候,唐如风才从警局出来,段建风忽然花粉过敏果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警方经?过调查,发现段家保姆不?久前曾经?在花市购买过百合花粉,事发那天她趁着所有人都不?在家,故意在二?楼的台阶处撒了许多百合花粉,导致段建风失足摔下楼梯。
保姆被逮捕的时候,对?一切都供认不?讳,说是段建风平常喜欢发脾气,对?她非打即骂,一时冲动就做了糊涂事。
事情在这里看似已经?告了一段落,但唐如风偏偏不?信,那个?保姆在段家干了二?十几年,如果想报复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今天。而且据说段继阳是她一手?带大的,感情深厚,说是半个?母亲也不?差什?么,她家里还有个?儿?子在国外?念书,这么多年全是段继阳无?偿资助的学费。
太多的线索串联起来,答案其实早就呼之欲出,连秘书都知道这件事肯定和段继阳脱不?了关系,更何况老谋深算的段建风。他在医院里听见消息,直接把?手?边的东西摔了一地,气得瞪大眼睛,一个?劲骂道:“这个?……畜生!畜生!!!”
他摔下楼的时候伤到了脊椎,现在处于半身瘫痪状态,24小时都离不?了护工,连骂人都吐不?出一句囫囵话,嘴歪眼斜,和废人无?异。
秘书连忙上前安抚:“董事长,您消消气,说不?定只是误会……”
段建风一把?攥住他的手?,气喘吁吁问道:“段继阳那个?畜生呢?!把?他给我叫过来!!快啊!”
秘书迟疑道:“我打过电话了,联系不?上他,不?过段总还在病房外?面等着,您想见他吗?”
段建风闻言被怒火冲昏的头脑忽然安静了下来,他无?力倒回枕头上,浑浊的眼睛转了转,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才用苍老的声音道:“让他进来……”
唐如风走?进病房的时候,就见段建风面容消瘦地躺在床上,头发花白,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陌生得让人有些不?敢认。
段建风年轻的时候长得很俊俏,否则也不?会骗得一个?富家千金未婚先孕给他生儿?子,但临了老去,只剩一副残躯,他连爬起来去找段继阳算账都做不?到。
段建风哼哧喘着粗气,情绪复杂:“你还肯来见我……”
唐如风笑了笑,弯腰靠近他,轻声吐出的字句像蛇一样在心间盘绕,让人毛骨悚然:“当然了,你是我父亲嘛。”
可惜段建风没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危险:“段继阳那个?畜生呢?”
唐如风轻轻摇头:“不?知道,听说他最?近在从其余股东手?里大肆收购股份。”
言外?之意,是想和他打擂台了。
段建风眼中怒火更甚:“我就是死也不?可能把?家业交到他的手?上!这个?畜生,我白养他那么多年,他居然串通保姆来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