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终于又见到您了……”
帝君莫名觉得他像是在?哭丧:“……”
“有什么话起来?说,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朕还?没死呢!”
一提到这个“死”字,陆延顿时哭的更厉害了:“儿臣就是怕您被奸人给害死了!”
他此言一出,满室皆惊,姑胥王的面?色陡然?一变:“三?弟,你胡说八道什么,父皇怎么会被奸人所害?!”
陆延闻言倏地?扭头看向他,通红的眼眶满是冷意:“你敢说你没有私自下毒谋害父皇?!你敢说你身上的熏香混着父皇屋子里的药香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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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胥王闻言脸色煞白?,终于明白?陆延刚才趴在?自己身上闻什么了,但?这怎么可能?!陆延怎么会忽然?发现??!
姑胥王藏在?袖子里的手控制不住收紧,勉强扯出一抹笑?意:“三?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陆延攥住帝君的手,指着他泛青的指甲道:“父皇,您近日是不是总觉得精神困乏,昏昏欲睡,这就是中毒的征兆!他身上的熏香和您每日喝的药混在?一起就会变成剧毒,只是太医被收买了不告诉您而已!”
寝殿内的空气?因着陆延这一长段话陡然?凝固住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帝君虽未说话,脸色却变得格外难看,他抬眼看向神情不安的姑胥王,指尖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控制不住颤抖起来?,听?不出情绪的问道:“老二,风陵王说的话可属实?!”
“儿臣……”
姑胥王苍白?的嘴唇无力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替自己辩解,但?陆延将他的计划戳得支离破碎,帝君只需找太医查验便可真?像大白?,说再多话也只是徒然?。
良久,空气?中忽然?响起一阵低笑?,不是陆延的,也不是陆莽的,而是陆笙的。众人面?色微妙,不明白?他死到临头了怎么还?笑?得出来?。
姑胥王格外不甘,一向以温润有礼示人的他生平第一次这么直勾勾瞪着君父:“父皇,从小到大您总是这么宠他,陆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何?曾想过?我和大哥也是你的儿子?!”
南浔王闻言悄悄往旁边跪远了一点,生怕自己被拖下水,这个老二,下毒就下毒,死到临头了还?非得攀扯自己,真?讨厌。
帝君的声音喜怒难辨:“朕在?问你下毒一事,你为何?顾左右而言他!”
姑胥王愤而出声:“是!我是下毒了!那又怎样?,您杀了我?囚禁我?还?有什么折磨人的法子尽管使出来?吧,往您的亲儿子身上使!”
帝君纵横疆场半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陡然?听?见姑胥王破罐子破摔的答复,却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抬手指着姑胥王,指尖颤抖:“你……你这个孽障!你早前便勾结刺客意图行刺,朕不过?将你禁足了事,原以为你会引以为鉴,没想到变本加厉,朕到底做错了什么才生出你这个孽障!”
他气?急攻心,语罢竟是噗地?吐出了一口血来?,陆延见状脸色一变,连忙扶住帝君:“父皇,您没事吧!”
佘公公急忙对外喊道:“快传太医!快啊!”
寝殿因为这一突生的变故闹得人仰马翻,太医得到急召,拎着药箱匆匆赶来?给帝君把脉,又将之前喝的药渣和姑胥王随身佩戴的香包细细检查了一遍,捋着胡须半晌,这才脸色沉凝的道:
“此毒名为‘不复醒’,乃是前朝宫廷秘药,服用者每日昏沉渐睡,随着毒素渐深便再难醒来?,但?因见效太慢,所以又被弃用,逐渐失传,没想到陛下竟中了此毒。”
陆延脸色难看:“该如何?解?!”
太医静默了一瞬:“此毒用料格外刁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