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君年又道:“我虽不知殿下为何将?你们从质子府带出来,但?这几日你安心待着,我必会?想法子护你周全。”
殿下。
这个称呼对赵玉嶂陌生而又熟悉,从前商君年也是这么称呼他的,现在时移世易,对方又要称呼另外一个人为殿下。
赵玉嶂已经?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委屈多一点?还是悲凉多一点?,他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着平静,拂袖转身道:“你既投了风陵王,不必再操心我的事?,世道不稳,咱们各顾自己也就罢了!”
商君年闻言正欲说些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响起了陆延熟悉的声音:“君年,你怎么来了这里?!”
陆延刚刚经?鹤公公提醒,一回王府就往商君年的住处赶去了,谁料却扑了个空,伺候的婢女说对方来了这里。
三质子里面除了公孙无忧,另外两个嘴巴都是个顶个的毒,尤其?是赵玉嶂,路过的狗都能?被他骂上两句,保不准就在商君年面前说了自己什么坏话。
陆延这么想着,快步赶到商君年面前,他扫了眼旁边的赵玉嶂,这才握住商君年冰凉的手嘘寒问暖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来了,太医不是让你在屋子里好?好?休养吗?”
商君年不会?在外人面前打陆延的脸,所以任由对方牵住了自己的手。但?他阴沉似水的目光落在陆延身上打了个转,还是泄露了几分情绪,淡淡开口:“没什么,只是听闻殿下今日带了三名美人入府,所以特来看看。”
陆延轻笑了一声:“什么美人,长得?再美也不如你好?看,你又听了哪个仆役私底下嚼舌根,本王不过是奉了父皇的旨意将?他们接入府中罢了。”
他语罢又替商君年将?披风系紧,这才低声道:“有什么事?回屋再说吧,站在雪地里多冷。”
这一幕落在另外三人眼中,不可谓不震惊,要知道之?前在地牢里面,商君年受的刑最重,吃的苦也最多,在那样的绝境中他都不曾低头臣服,怎么就轻易投入了陆延怀中?!
还有陆延,他那般对商君年嘘寒问暖,自步入院落中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分给他们,看起来倒像脱胎换骨了似的,再也寻不到分毫属于从前的影子。
因为太过错愕,导致他们一时忘了该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两个人离去。
自从那日刺客袭府,陆延原本的住处被毁了个稀巴烂,现如今也修缮的差不多了。他带着商君年走进屋内,挥退屋里的婢女道:“这几日因着正殿被毁坏,一直委屈你住偏殿,内务府现已修缮得?差不多了,今夜你便搬回来同本王一起住吧。”
他林林总总说了许多,却没有得?到半分回应,这才发现什么似的回头看向商君年,却见?对方周身气息沉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陆延见?状微微弯腰,笑着凑近对方:“国相大?人这是怎么了,瞧着不大?高?兴森*晚*整*理,谁惹了你,只管说出来,本王替你……”
陆延话未说完,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忽然?抵住了他的咽喉,冰凉锋利的刀刃紧贴着温热的皮肤,让人毛骨悚然?,连带着声音也戛然?而止。
陆延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笑意:“大?美人,你这是做什么?”
商君年用刀刃贴着陆延的脖颈缓缓游移,像极了某种剧毒动物攀爬过的感觉,答非所问:“殿下可知我此生杀过多少人?”
没有任何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能?数得?清自己手上沾过多少血,如果有,那一定是杀得?不够多。商君年用刀刃抵着陆延的脖颈,觉得?一定是他那天晚上忘了给陆延细数自己过往的“丰功伟绩”,所以才导致对方对于背叛自己的后果没有一个明?确认知:
“我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