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亲赐给陆延的死士,只听命陆延一人,换句话说,就算陆延让他们造反他们也会?去,龙泉司显然不敢和这群疯子起冲突,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延把人带走。
陆延离开?质子府,直接上了马车,帘子掀起又落下,隔绝了外间的寒气,只有精致的炭炉里火焰跳动。
陆延伸手烤火,似笑非笑道:“看来本王上次易容入府还是引起了注意,这个贺剑霜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对了,让你暗中?盯住姑胥王府,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鹤公公鬼魅般出现在马车里:“回?王爷,姑胥王虽捉了一部分天玑宫的人打算捆到圣上面?前?交差,私下却放走了大批刺客,天不亮就用腰牌把他们送出了王城。”
陆延丝毫不讶异:“捉住了吗?”
鹤公公颔首:“已经暗中?带人擒获,现在就关押在王府地牢里。”
陆延摩挲着逐渐烤暖的指尖:“妙极,本王改日若是带着这群刺客送到父皇面?前?,也不知姑胥王是何表情……罢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该怎么套出另外三家的剑宗心法,父皇怎么扔了这么个烫手山芋给本王。”
那天陆延进宫讨要血蟾丸,帝君说奇宝无功难受,点名要他将巫云、东郦、天水三家的剑宗心法套出来,如此才能换另外半颗血蟾丸。
质子府内危机四伏,上次是万辟疆找茬,这次是贺剑霜找茬,陆延干脆一发狠,把他们三个全抓进了府里,还省得来回?跑了。
鹤公公沉思片刻道:“赵玉嶂和柳阙丹都是硬骨头?,只怕没?那么容易吐出剑宗心法,倒是公孙无忧,他年?纪最?小,心性不坚,或有几分可能。”
“心性不坚?”
陆延闻言轻笑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他微微摇头?,光洁如玉的侧脸在炭火照耀下多了一层橘黄:“他若是心性不坚,早在地牢的时候就禁不住刑成了本王的男宠,你别瞧公孙无忧一副胆子小好?拿捏的模样,他反而这几个人里面?最?机灵的一个。”
“总之这几个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回?府从长计议吧。”
陆延明显很?愁,长吁短叹的,鹤公公却更替他担心另外一件事,试探性出声问道:“王爷?”
陆延眼皮都懒得抬:“何事?”
鹤公公迟疑开?口?:“您若是将这三名质子带回?府中?,商国相?会?不会?怀疑您另有所图,引起误会??”
陆延:“……”坏了,怎么把商君年?给忘了!
王府偏殿大清早就碎了一堆瓷器,婢女禀告完陆延的去处之后,就见面?前?这位恍如谪仙的商国相?忽然轻扯嘴角,露出一抹令人胆寒的笑意,声音低沉道:
“好?……真?是好?一个陆延……好?一个风陵王……”
陆延到底是欺他武功被废,还是欺他沦落为阶下囚,人人都可以来踩一脚,昨夜才说真?心待他,一扭头?又惦记上了另外三名质子。
商君年?闭了闭眼,遮住里面?深不见底的阴鸷情绪,细看连指尖都在发颤,然而还没?等他想出该如何收拾陆延,外间就传来了王爷回?府的消息。
愤怒
风陵王府豪奢之?名在外, 赵玉嶂他们离开质子府后就被侍卫带进了其?中一间精致的院落,假山奇石,雕花回廊, 哪怕因着冬日满目积雪,不见?鲜花争妍,也别有一番人间盛景。
侍卫将他们带到此处就退了出去, 守在一道月亮门外,禁卫森严。
公孙无忧见状悄悄拉了拉柳阙丹的袖子, 有些惊奇:“柳哥哥, 风陵王这次居然?没把咱们关进地牢,他到底想做什么?”
柳阙丹皱了皱眉:“他能?有什么好?心,总不过就是惦记着胯/下那二两肉的事?,万万不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