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向外间,只见原本捆着?三名质子的牢笼空空荡荡,面色终于有所变化:
“你把他们怎么?了?!”
陆延:“你刚才还想咬本殿下,本殿下又为?何要告诉你答案?”
商君年?脸色几经变幻,终归平静:“方才是君年?失礼,向殿下赔罪。”
陆延点点头,心想果然是个能屈能伸的狠角色,比外面那三个祸害更令人忌惮:“还有呢?”
商君年?知道陆延要什么?,他在光影中微微抬头,一双眼睛冒着?阴冷的鬼气,唇边却扯出?一抹诡艳的笑?,声音嘶哑玩味:“我就?算有心侍奉殿下,铁锁加身,怕也无能为?力。”
陆延:“这么?说你是愿意跟着?本殿下了?”
商君年?身形微动,引得伤口又是血流不止,他却好似全无感觉,偏头靠近陆延的耳畔,在缭绕的血腥气中,语气鬼魅的说了一句话:“家国所弃者,无所依靠……”
“只要殿下许我自由,护我平安,日后君年?但凭殿下驱使?。”
当他和赵玉嶂千里?迢迢被送来仙灵为?质时,那一刻就?已经成为?了巫云国的弃子,倘若再不想法子自保,只怕要在这阴暗的地牢中囚禁一生。
陆延这个靠山就?很?合适,足够有权,足够有宠,足够好色,也足够好拿捏。
商君年?实在疼极了,短短几个字就?耗费了大?半气力,他语罢脸色苍白?如纸,忽地偏头避开陆延,吐出?了一口乌黑的淤血出?来。
陆延见状一惊:“你怎么?了?”
鹤公?公?不知何时飘到?跟前,伸手在商君年?肩头快速轻点了两下:“无碍,只是铁钩穿过琵琶骨,伤到?了肺腑。”
陆延想说伤到?了肺腑怎么?能叫无碍,皱眉吩咐道:“立刻将他身上的镣铐解开,让太医在府中候着?。”
鹤公?公?袖袍中的双手微动:“殿下,自您前日受伤之后,这玄铁链的钥匙就?交到?了陛下手中,恕老奴解不开。”
商君洛嘴角沾血,闻言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看来我与殿下是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