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开口时,已不复先前的粗嘎,孟葭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打扰钟先生了。”
钟漱石也不说话,知道她这架势,是准备要走的意思。
他静立在一旁,看着她吃力地弯下腰,系上鞋带。
光是这一个步骤,孟葭就喘不上来气,呆滞了眼神,扶着沙发缓了半晌。
没多久,她站起来,拿起放在地毯上的双肩包,跟钟漱石告别,“我先走了。”
还没走两步,孟葭就感觉天旋地转,连忙扶稳了身侧的沙发把手,胃里一阵猛烈收缩,她才想起来,自己已一整天没吃过东西。
“一定要这么好强是吗?”
身后响起钟漱石冷冽的嗓音。
孟葭弯下了腰,她捂着肚子,黛眉微蹙,从手臂拱出的弯口里,仰视着他。
好怪,明明是一句语气生硬的指责,她却听出了文不对题的薄嗔。
她大约真的烧糊涂了,孟葭想。
钟漱石朝前走几步,轻车熟路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前两回她都睡着,这是孟葭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抱在怀里。
“钟先生!?”
她的手撑开他胸口,身体尽量远离他,避免更大范围的接触。
苍白如纸的脸上,因为突如其来的激烈情绪,早已红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