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盘棋?”住持发出邀请。
“好,您先请。”
钟漱石欣然,做了个请的手势。
红漆木窗外山峰处,烟波浩渺,是在城里见不到的,一种阔达的空旷。
台上摆着三两盆黄色的小花,肆无忌惮地生长,几乎占满整个格间,成簇的花朵不多见,分外夺目。
钟漱石在这上头没有造诣,执着黑子细辩良久,也没看出所以然。
住持看出他的疑惑,说,“这是黄荆条,多生长在长江以南地区。”
钟漱石沉吟,“难怪枝叶上全是刺。”
令他无端想起那个,同样生得十分美而冶艳,却长满刺的孟小姐。
住持落下一子,笑道,“你不想摘下它的话,何必管它有没有刺?”
钟漱石默了片刻,半天不出棋招,“倘若我想呢?”
“那,指尖淌血莫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