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咚响一阵剧烈的心跳,声如擂鼓。
他覆着薄茧的手掌很宽大,掌心潮热的温度,好像长出了手脚,一寸寸攀爬过她肌肤,大火燎原的势头,直烧得孟葭面上通红。
紧接着,头顶响起一声轻哼。
钟漱石低下头,拨开她掉在颊边的长发,薄唇擦过她耳廓,笑说,“只是石狮而已,你就这么激动?”
他的声音极沉缓,羽毛一样吹入她的耳朵里,荡悠悠的,半天才落地,在孟葭心上挠了一下,她整个人都轻飘飘起来。
孟葭挣脱了禁锢,睫毛轻轻颤动着,转过身。
她隔开两步远,礼不成礼的,朝他鞠躬,“多谢钟先生。”
钟漱石自上而下考较她,“来吃饭?”
孟葭的头垂得更低,细如蚊呐,“是,钟灵在里面等我。”
原来她背过身子说话,和当着他的面,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态。
他真就这么吓人?
这座园子的主人迎出来,脚步还没凑近,声音先响亮起来,“钟先生,您真是让我好找,怎么到门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