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来有了孩子会像谁,取什么名字好,他们到了六十岁,会是什么样。
但对着钟漱石,却是一句相关的话都说不出,是怕他为难。
她从回到他身边,就一直在和心里的贪念对抗,试图控制住自己的一颗嗔心,不愿反过头来受它的支使。
孟葭很怕这一生中,会反复不断的掉进同一个陷阱,就是错把无当成有。
她陪着钟先生,坦坦荡荡和他站在一起,但并不强求,非要一个怎么样的结果。
世上哪来那么多尽如人意的事情?
他们一起走过许多年,她有幸在钟先生的身上,从这一生的不公和艰苦里,曾得到过一时一刻的救赎。
岁月万壑中,君曾为妾解金鞍,这就够了。
孟葭往他唇边凑近一点,“放心吧,你能娶上。”
“娶别人指定是不行的,我得娶你,要不白疼你这些年了。”
钟漱石不动声色的,暗自深吸了一口气,试一试她。
黑夜里,耳边一声轻巧的笑,羽毛般柔软的,扑簌簌拂过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