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截铁的说,钟先生,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现在去求他是怎么个意思呢?
在孟葭二十出头的人生中,这样无助的时刻当然很多。
相信以后也还会有,次次都要麻烦他吗?
有幸被钟先生庇护了一阵子,是恩赐,如果总不从他背后走出来,赏会变罚。
她拍了拍膝盖上的灰,从蓬乱的草影中站起来,已看淡学院的最后判定。
好与不好,错失机会或是洗清冤屈,孟葭不再计较。
才过了一晚上,辅导员就打电话给她,说事情调查结束,那个学姐也已经澄清。
孟葭没有很高兴,她怔怔的,头发乱蓬蓬,坐在床上失了神。
不可能这么快。她知道。
举报的人也清楚,否则不会挑在这个节骨眼上发难,他是算计好了的。
窗外浓云遮月,悄潜入户的清辉光影,也笼上一层乌霾。
堆起的高枕边乌发如雾鬟,灯火摇曳里,传来阵低低的小儿女昵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