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urent,因为那一年巴黎的天气实在太冷,不得不搬入室内。
场上布置了大面积的射灯,在设计师Anthony Vaccarello对黑色一如既往的热衷下,秀场风格偏向温暖暗黑系。
钟灵小声跟贺沂蒙聊着闲天,偶尔笑一笑,转过头,就看见观众席上,坐了个穿新中式旗袍的姑娘。
孟葭围着一条披肩,裙子是白银丝的料子,脖子上挂枚翠玉锁,发髻梳得低低的,挽在脑后,鬓边垂下两绺来。
她整个人松弛又慵懒的坐着,在一群桃红柳绿的网红中间,气质尤其清艳。
脸上是那种,她一贯的平静和忧郁,好比暑热天里,清香拂面的一簇茉莉。
钟灵低呼了一声,“是孟葭,在这儿还碰见她!”
孟葭是来挣外快的,坐在一个最近热度挺高的模特身边,给她当英法双语翻译。
这场秀散了以后,钟灵挤过拥挤的人潮,跑到孟葭背后,拍了下她。
孟葭回过头,足足反应了五六秒,才和钟灵抱着肩膀,啊了好长一段。
外面冰天雪地,她跟钟灵打车去杜乐丽花园,路上堵的不得了。
孟葭见半天不动,摇摇头,“时装周的巴黎,这个交通,简直是鬼打架。”
钟灵拉过她手,笑着打量她半天,“好像瘦了,是不是?”
她还记得大一开学那年,在宿舍楼下见她的情形。
孟葭也是这个样子,清瘦的,脸色苍白,看人时眼神很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