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1 / 2)

主位是给钟漱石留的,但走过去时,他却拉开椅子,让出来给孟葭坐。

孟葭诧异地瞪大眼,抗拒地冲他摇了摇头,意思她不要。

最后钟漱石把她摁在了座位上。

他低声在她耳边,“你坐就是我坐,一样的。”

谭宗和露出个极讽刺的笑,对孟维钧说,“看见没有啊?这一桌的长辈都在这呢,你女儿先大上了。她还坐了上座,这是要翻天呐。”

孟维钧面上,仍和气的笑着,“既然按爸的意思来了,别说那么多。”

谭宗和喝了口茶,“不是为我哥这点破事,我根本就不会来。”

她喝完,把杯子放下时,看了她大哥一眼。在心里骂,真叫一人无用,累死三军。

孟葭坐在上面,以她这点子浅薄的道行,只够撑住表面的淡定。

其实一双细白的手,藏在暗红的桌布底下,簌簌抖了半天。

忽然一只宽大的手掌伸过来握住她。

孟葭转头一看,钟漱石唇角一抿温柔的笑,凝神望她一眼。

她报以一个被安慰到的眼神。

开席没多久,谭宗北就先敬她的酒,“孟小姐,那天在学校,我那莽撞的夫人,叫你受惊了。”

孟葭刚要张口,钟漱石先替她答了,“还真不是一般的惊,我足足哄了两日。”

听得盛远东直抿嘴儿笑,钟漱石哄女孩是什么样?还真没见过。

光听着就是离奇古怪的程度,什么人能经得住他连哄两天?

盛远东是一路跟他过来的。早些年在酒局上,也有底下人精心准备的尤物,听令行事的,按吩咐,坐到在场的公子哥们身边,去点烟倒酒。

可往往到了门口,盛远东带她们认人的时候,总有那胆大的问,“那个抽着烟打牌的,是谁啊?我能不能跟他呀。”

盛远东打眼一看是钟漱石,他就笑,“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造化。”

在他孝敬的那些姑娘里,还没谁得过钟漱石青眼。

谭宗北说,“是是是,我已经教训过她了,以后不会,孟小姐心地宽,别跟她一般见识。”

“叔父都这么说了,当侄子的也不能驳,那就在酒里了。”

钟漱石说完,举起杯来,受了他这个礼。

盛远东问起孟葭的事,“孟小姐这样的人物,爸妈一定都很出色吧?”

孟葭眼角的余光,刮过孟维钧,她恬淡地笑,“我妈妈是个很棒的作家。”

他高声笑道,“是作家啊?我这人没什么文化,最欣赏作家了。她写过什么书?”

孟葭说,“她最近刚再版的一本,叫《浮生偈》。”

盛远东立马就打电话,“方秘书,有一本叫《浮生偈》的书,你给我买两万册。”

两万册?孟葭真怀疑自己听错。她说,“不用这么捧场的。”

盛远东摆摆手,“难得一见的好书嘛,让我公司上下的员工,全都读一读。”

钟漱石姿态懒散的,闲靠在椅背上,手里掐了一支烟。白雾袅袅里,他看见谭宗和的手背,狠狠跳动了一下。

他转过头,对上盛远东的视线,漠然笑了下。算他小子会来事。

这顿饭吃的不算久,钟漱石没多留,说集团还有文件处理,就带着孟葭走了。

他们刚上车,院子里就传来叮哐一声,是茶盏落地的声音。

孟维钧坐着没动,端起杯茶来,漱了漱口,“夫人这就受不住了?”

“孟兆惠行啊,她生前也不敢在我面前出口大气,女儿倒压过我一头了!还逼着我在这里,听了一晚上她的才华横溢!一本破书而已,那有什么可吹的?”

谭宗和气极了,也不管盛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