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打招呼,席间的热情烟消云散,也许是钟先生不在,她们就连样子也懒得做了。
孟葭也无所谓,本来就是没任何关系的人,她又不留在这里过年。
但那两个人走出去,穿过绿丛曲径,不知是故意讲给她听,还是口舌欲上来,耐不住非要议论。
其中高些的那个,先嗤笑一句,“谭裕就是为她受的伤?她心里倒过意得去啊。”
旁边的说没错,“看她那样子,就知道是盏不省油的灯,这不一扭脸儿,攀上钟先生这根高枝了。”
高个子的像听了个笑话,“那她可得抓稳了,这手劲儿不能松啊,钟家的树枝子那么高,不定哪天掉下来。”
淬了冰霜的话锋里,像是已经能想见,她粉身碎骨的情形。
“这一跤,早晚要摔。他们家也就看着门风正,其实打根儿上就是歪的,钟伯父不也是吗?当年都快要结婚了,还恋上个女学生,尽在外面干混账事。现在到钟二哥了,放着叶昕那样的家世不要,去宠个小女生!一点也不让他爸爸专美于前。”
另一个女孩子又笑,极嘲弄的,提纯精简到一句上,“青出于蓝呐。”
起伏着胸口的孟葭,手腕上的经络突突直跳,一字不落地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