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侄子,现在还为她出了车祸,哪一点无辜了?你要是做不了她的主,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对,你们谭家总有办法。我虽然是她爸爸,但没有尽到一天责任,也别想托这个大。自然是做不了她的主。”
他取下眼镜,拿了块软布擦着,一下又一下,仿佛某种无声的坚持。
“不敢托这个大?”
谭宗和复述了一遍他的话,重重冷笑一声,“你现在又不敢拿大了?你把孟兆惠关进园子,把你女儿送去广州,把她弄得人不人鬼不鬼,那个时候不是很敢的吗!黄家来人,要带走她尸骨的时候,你模仿她的笔迹,伪造出一份遗书,非要把人家埋在北京,那会儿怎么又敢了!”
孟维钧抬头,“这件事,你怎么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想知道什么都可以,”谭宗和轻蔑地笑,“你要干什么?百年之后跟她合葬吗!想都别想。”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孟维钧脸上的肌肉,以明显的幅度抖动两下,语气却仍然平和。
“好,不提过去的事,就说现在,”谭宗和一件件跟他算账,“你对宋茂名够客气的,她的书再版的事,是不是你的好主意?”
孟维钧摇摇头,“我还没疯,不至于给自己找麻烦,为那件事,我挨了你父亲多少骂?”
“那我告诉你,你女儿看不上我侄子可以,她也别想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