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道,中国-中亚天然气管道,就是当代的丝路。”
孟葭拢了下头发,她逐字逐句,面掠浮红,声音像被刻意打磨过,入耳是熨帖的清泠。
她专心看原文,没听见细微的响动,也不知道钟漱石的喉咙,已经咽动了数下。
孟葭继续念,“日夜兼程的中欧班列,不绝于途的货运汽车,往来不歇的空中航班......”
钟漱石忽然打断她,“你把什么翻译成这句?”
“criss crossing flights.”
她收起书,像征询他的意见似的,睁着眼睛看他。
其实更精准的翻译,应该是交错纵横的航班,但结合上下语境,为了对应前面的不绝于途,她只花了几秒钟斟酌,用了往来不歇。
孟葭反问他,眼眸里是被质疑后的不服气,“怎么啦,不对吗?”
甚至幅度很轻微的,撅了一点唇,头稍微偏了一下,十足未脱稚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