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给到任何反应,钟漱石后怕的,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
张队长在一边说,“她应该是晕过去了,快送医院吧,救护车在那边等着。”
钟漱石把她扶起来,才发现她小臂上,用布条扎了绑了一个止血结,但也已被血染透。
他眼底流露惊痛,难以抑制地皱了皱眉,不晓得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想必不会少。
钟漱石抱起孟葭,从容一声吩咐,“走。”
刚停雨的山路不好走,张队长已经不止一次劝阻,“还是我来背着吧,钟先生?”
“不必。她不喜欢别人碰到她。”
钟漱石低了低头,侧脸蹭一下她的鬓角,轻缓的,柔和的,像对待一树,总是被春日鸟啼惊落的梨花。
孟葭被推进了抢救室。
她手臂上的伤失血过多,血压已经降到正常值以下,随时有休克的危险。
钟漱石长途跋涉的,淋了一场雨,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没有章法的搭落在额前,锃亮的皮鞋上,沾满了山地的黄泥,领带被他塞在了口袋里,衬衫从西装裤里掏了出来。
他带着满身狼狈,坚持守在抢救室外面,一双清亮的眼睛,也因缺少睡眠而充血,布满了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