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口袋里随着手机掉落一张卡片,那是他去会所找庄暝时,遇见的自称是庄暝兄弟的人给他的名片,那人亲切地唤他大嫂,说有事就联系他。

薛希本来不打算理睬,他知道这人就是上辈子暗害庄暝的其中之一。

可是现在,薛希看着名片上的“刘柳”二字,眯了眯充满血丝的眸子,唇角泛起一丝冷笑。

是你们逼我的。

许棠醒来的时候,脑中一片昏沉,窗帘拉得严实,房间里也漆黑,看不出时间。他动了动身子,骨头立刻响起酸涩的嘎吱声,铺天盖地的酸痛齐齐差点让他再次昏过去。

“醒了?”庄渊打开床头灯,轻轻揽他入怀,手掌捏着他胳膊腿按摩,“是不是不舒服?”

许棠忍着酸疼,用脸颊蹭了蹭庄渊的脖颈,小小“嗯”了一声。

“几天?”他前言不搭后语地忽然冒出一句。

庄渊却明白,低笑着说:“两天三夜,你快把我们榨干了。”

许棠抿唇,本来睡得红扑扑的小脸更红了,怪不得下面那么疼。

他揪着庄渊衣领,仰头去看。

青年也垂眸凝视着他,长睫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掩盖住淡淡的青色,可瞳孔里浮着的一层浅浅倦意却是真真切切。

“哥哥累了,多休息会儿吧。”许棠小声说。

庄渊轻笑,原本如金石般悦耳的声线裹着一点哑,撩人又性感。

“你一直缠着要,吃饭都不让去,离开人就要哭,哥哥哪敢休息?”

许棠羞得无地自容,忙去捂他嘴,“别、别说了。”

庄渊眉眼含笑,点点头,拿下他的手,又咬着他耳朵问:“糖糖还要吗?”

许棠耳朵一抖,迅速红透,嗫嚅道:“不要了,哥哥快睡觉。”

半晌,庄渊低低“嗯”了一声,懒洋洋的。许棠再从青年胸膛上抬起脸看,哥哥已经睡着了。

许棠不想吵他,悄悄从他怀里退出来,费力往旁边一滚,顿时吸一口凉气,疼死了,浑身像被车碾过一样。

借着灯光,许棠看到右边还躺着庄烬,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脖子上,胸膛上都是抓痕,耳朵上还有半枚牙印。

具体的许棠不太记得,但他还有一些印象,自己中药了以后很粘人,离了人就哭,肏得轻了也要哭,肏得狠了就又哭又闹,用牙齿用指甲,爸爸和哥哥都被折腾得不轻,却依旧宠他疼他,耐心十足。

许棠心里暖暖的,又有些心虚,轻轻在庄烬脸上亲了一口。

摸到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多。许棠又躺了半个多小时,感觉身体恢复了一点力气,咬牙爬起来。身下一片泥泞,精液干涸在皮肤上,结成白色的精块。身上到处都是红痕,尤其大腿根最严重,青青紫紫一片,布满指痕和咬痕,肿得不行。

他小心下床,一步步走向浴室,体内的精液从穴口里流出,顺着大腿往下淌,走一步就滴下一团,像失禁了一样。许棠强忍不适,放好水,把自己泡在浴缸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舒服。

庄暝在外面忙活了一上午,匆匆回到卧室看儿子,发现宝贝不见了。登时一口气提起来,就要喊庄渊和庄烬,又听见浴室里传来滴滴答答水声,走进去一看,宝贝正靠在浴缸边玩手机。

“爸爸?”许棠惊讶地喊,男人穿一身西装,袖口露出的白衬衫还沾着血,眉宇间的戾气还未褪进。

庄暝走过去蹲在许棠身边,看他粉嫩的小脸,摸摸他的额头,不着痕迹地松口气。

见宝贝皱着眉头查看他的胳膊,笑了笑,“别人的血,爸爸没受伤。”

许棠还是不放心,叫男人脱了衣服给他看,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发现除了被自己抓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