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小声抽泣,庄渊自言自语般又说:“他会这样也是我的错,我们是双胞胎,从小心意相通,喜好都一样,他多半也是收了我的影响。”
欸?
许棠抬起迷蒙的泪眼看庄渊,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庄渊唇角微抿,神色认真,许久才说:“因为我喜欢你,很喜欢,第一眼就喜欢。”
他似乎有些忐忑,舔了舔唇,“你呢,你喜欢我吗?”
“我....”许棠支吾,可他看见庄渊温柔的神情时又觉得安心,于是坚定道:“喜欢,我喜欢你。”
庄渊眼里流露一丝喜色,抱着他轻吻嘴角,又礼貌问道:“可以亲你吗?”
“可、可以。”许棠闭上了眼睛。
在他闭上眼睛的一瞬,庄渊笑意更深,只是眼中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忐忑,而是满满的势在必得。他吻着少年柔软的唇,心里默念,你是我的了。
正当二人吻的难解难分,大门被哐当一声踹翻,伴随着一道阴沉可怖的冷冽男音。
“庄渊,松开他。”
儿子就这样一辈子都呆在他的掌心里,做一个离了他就活不了的金丝雀才好 章节编号:6535122
自从和庄暝住在同一个房间,许棠几乎没有再尿过床,当然不是病好了,而是每到半夜,爸爸都会抱他去一趟卫生间。因为担心尿在垫子上湿乎乎的会让许棠不舒服,庄暝甚至定了闹钟,半夜准时醒来带儿子去撒尿。
许棠越发觉得自己是一个小废物,什么都要爸爸和哥哥来帮他做。他让庄暝带他去医院治病,结果医院说是先天性的肾病,治不了。许棠好失望,难道自己要这样漏尿失禁地过一辈子?
庄暝面色平静,轻声安慰许棠,“没事的,爸爸一辈子都养着你,不嫌弃你。”
实则内心快要压抑不住窃喜:失禁有什么要紧,儿子就这样一辈子都呆在他的掌心里,做一个离了他就活不了的金丝雀才好。
许棠不得不接受这个令人难过的事实。
这天半夜,许棠照常被抱起来,他迷迷糊糊地喊爸爸,结果听到另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不是爸爸,是哥哥。”
睁开惺忪的睡眼,面前专注看着他的正是庄渊,庄烬正躺在床的另一头呼呼大睡,自己连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
上完厕所,许棠问他,“爸爸呢?”
“凌晨走的,好像有急事。”
什么急事要凌晨就走?许棠皱眉出神,庄渊安慰他,“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他知道家里的生意不是那么干净,涉及到很多灰色产业,有时下面出了事,不方便被人知晓,就得庄暝亲自去解决。像这样深更半夜出门的事情,过去常有,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可许棠还是感到不安,他沉思片刻,忽然记得书里有一个情节,庄暝有几个颇有权力的手下起了异心,合起伙来给他做了个局,事后又摆了鸿门宴,打算给他下药,再趁他和女人上床时杀掉他,好让他既丢了性命又失了名誉,死得难看。但庄暝定力太强,即使中了药,也没有被欲望冲昏头脑,而是想办法解除了困境,最后只受了点轻伤。
可薛希是重生的,他知道庄暝有这一遭,不想让庄暝经历这些,又没有理由阻止他,便让庄暝带他一起去,好提醒一二。可他言行举止太奇怪,处处透着诡异,反倒让那几个有异心的手下起了疑点,将计划提前。庄暝为了保护他受了严重的枪伤,薛希愧疚万分,衣不解带地照顾庄暝几个月。
也是在这期间,两人朝夕相处,关系突飞猛进,暗生情愫。
想到这,朦胧的睡意骤然清醒,许棠瞪圆了眼,急切问道:“薛希呢,薛希也跟着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