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管住自己!

他痛恨这幅淫荡下贱的身体,总是乱发情,总是惹麻烦!

内疚和痛苦涌上心头,许棠捶打自己,咬着被角绝望地哭。

“陛下为何要哭?”沙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许棠猛地想起身边还有个人,顾子洵似乎比昨晚更加虚弱了,他连撑着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眼皮恹恹垂着,面无血色,唇瓣干燥苍白,可他还是美的,是那种病弱的、可怜的美。

就是这样的一张美人面,昨晚蛊惑了许棠,神志不清的他几次错认为顾子洵是渊,才会一再堕落沉溺下去。

许棠愤恨地望着顾子洵,带泪的眼尾逼出一抹红,咬牙切齿道:“顾子洵,你亵渎天子,欺君罔上,朕要杀了你!”

顾子洵不见一丝慌乱,“可昨晚是陛下要臣帮忙的,陛下足足要了四次,后来臣体力不支,实在撑不住了,陛下还要臣用手来满足您,臣都被您。”

“闭嘴!不许说了!”

“榨干了。”顾子洵平静地说完那三个字。

许棠脸色涨红,整个人又羞又恼,气得要冒烟,“你还敢说,你分明不是太监,你这是欺君,是诛九族的大罪!”

“可惜臣没有九族。”顾子洵以拳抵唇,急促地咳了几声,眼眶微红,显出几分脆弱来,仿佛被一朵摧残坏了的花。

看着这样的顾子洵,许棠心中竟冒出一点心疼。他摇摇头,大声道:“没有九族,朕就剥了你的皮,把你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顾子洵面色淡然,继续平静地往下说:“臣十一岁进宫,那时陛下还是五皇子,臣给陛下当伴读。后来陛下登基,臣给陛下当总管。臣二十岁及冠之年,陛下亲赐表字子洵,让臣做东西两厂的总督主。臣拖着病体在外为陛下排忧解难,如今在宫内还要解决陛下的身体欲望,陛下就如此绝情吗?”

“你说的这些关我什么”许棠募地住嘴,气愤地瞪了顾子洵一眼。可紧接着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蹙了蹙眉,“你表字子洵?那你……”

像是知道许棠要问什么,顾子洵轻声开口,“臣名顾渊,字子洵。”

轰的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许棠眼中出现几秒钟的茫然,“你、你叫顾渊?”

“陛下贵人多忘事,叫臣伤心。”

“我没有!是我前阵子磕破了头,有点忘了。”许棠惊慌反驳,“你怎么不早说?”

顾子洵狭长的眼眸扫过许棠的神情,“陛下想确认什么?”

当然是确认是不是老攻啊!他只知道暝是每个世界的男主,却不知道渊和烬都是什么角色,他们每个世界的模样性格也都不尽相同,他只能靠雷打不变的名字来确认。

虽说他面对爱人时心底会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可像顾渊这样,忽然换了名字的,他怎么敢肯定,万一认错人了要怎么收场?

这事说到底也不能怪他,许棠腹诽着想。

顾渊又咳了几声,咳得很凶,整个人都摇摇欲坠起来,那清瘦的胸膛剧烈起伏,散开的大片领口露出皮肤上的抓痕和咬痕。

许棠一下子慌了,“你、你怎么样?我给你叫太医!”

他情急之下连自称都忘了,也忘了自己还是赤身裸体的,一起身,穴里的浓稠精液就顺着腿根一股一股地往下流,狼狈又泥泞。

还是顾渊给他披了衣服,才没让顺子看见许棠的裸体。

顺子去请了太医,太医进来看见床上的狼藉,二人的姿态,心中一凛,觉得自己这条老命可能要交代在这。他颤颤巍巍给顾渊把了脉,“厂督大人气血亏虚,应当是、是劳累过度导致的,不是大碍。”

许棠拧眉问道:“真没有大事?”

太医说:“的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