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第二节下课,大课间要做广播体操,江渊每到这时要去其他班级检查校服校徽。许棠只得一个人跟着人群往操场上走,他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在班级里没什么朋友,所以别人成群结队,他除了江渊就只有自己。

学生很多,楼梯很挤,他长得小,就被人潮挤来挤去。踩着台阶的脚一下落空,歪着身子就往下倒,这要是摔倒了,不被踩死也要脱层皮。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从后面拽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他刚要回头感谢,胳膊就被抓住往后拽去。许棠踉踉跄跄地被牵着走,挣也挣不开,一直被拉去了空旷的综合楼。

许棠惊慌地咽了咽口水,该不会是要打他吧,可是他也没得罪人呀。

那人回头,光从后方照来,许棠才看清脸,是严暝。

“你、你有什么事吗?”许棠问。

严暝声音平淡,“你有三天没来上课。”

“啊,我身体不舒服,请了假。”

“哪里不舒服?”严暝追问。

许棠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关心自己,磕磕绊绊地说:“就、肚子有点疼...”

严暝皱眉,“你怕我?”

“我没有。”

许棠后退了两步,严暝便逼近两步,沉闷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回廊里回响,一下一下仿佛敲在许棠心上,无端的紧张。

后背贴在柱子上,退无可退。

太近了,许棠低下头,心脏跳得剧烈,脸颊也发烫,他用拳头抵住严暝的胸口,“你、你往后点。”

严暝没再靠近,问道:“你为什么躲我?”

“我没躲你。”许棠心想,本来也没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