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迹对于捉他的手腕,似乎有种特殊癖好,每次都快、准、狠,将他紧紧扼于自己掌心,不能反抗也不能逃。

如果说陈迹是一条不会叫的狗,也一定是小时候没被管教好的,长大后恶习难改,总要咬主人几口,磨牙似的。

关雪息管这叫“犯病”。

他们从比身高进化到角力,掰手腕。

男生在这方面总是自尊心旺盛,关雪息又好强,事事要争第一,哪受得了总是被陈迹力量压制?

但头脑与思维的差距尚可隐藏,蛮力的差距却很直观。

关雪息一只手被制住,用同样的动作去抓陈迹的另一只手。他双手并用,甚至用上了膝盖,和陈迹厮打起来。

陈迹也没客气,他们俩从卧室门口打到书桌前,关雪息最占上风的时刻是把陈迹压到了书桌上,但下一秒对方就暴起还手,将他反身压倒。

陈迹睡袍的系带在打斗时蹭开,露出一片因发热而发红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腹肌。

关雪息瞟了一眼。

陈迹问:“看什么?腹肌也要比吗?你的雄竞意识没必要这么强。”

关雪息:“……”

谁跟你雄竞了?无聊。

虽然心里想着不竞,但关雪息的身体不听自己的话。他稍微缓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发力

这一下简直使出了毕生之力,上达体能极限。

陈迹把他当温室花朵看待,远远低估了他,以至于防不胜防,被推得向后仰倒,紧急自救,踉跄了好几步才摔到床边,险些闪了腰。

关雪息不给他喘息之机,立刻压上,把陈迹整个人放倒床上,用膝盖抵住他腰身,同时制住他双臂,得意道:“就这?你也不行啊,陈迹。”

陈迹:“……”

关雪息打得浑身发热,低头嘲讽时,一颗热汗沿他漂亮的鼻梁滑下鼻尖,颤抖坠落,滚入陈迹的脖颈间。

水痕无声,却在蒸发时带走了他全部的体力。

陈迹更不能反抗了。

关雪息骑在他身上,完全是胜利者姿态,嚣张不可一世。

“你叫声哥哥,我就放过你。”关雪息唇角一弯,冲他笑。

他越张扬越发光,陈迹忍不住眯起眼睛,要将那光芒从视野里减去一半,才能免于被灼伤。

关雪息是所有人的好朋友,唯独在陈迹面前难藏坏脾气。

他拍了拍陈迹的脸,挑衅道:“说话啊,你别装哑巴。不服?”

“……”

“不服你也输了,陈迹。”关雪息道,“你”

一个“你”字还没说完,陈迹亲身演示了一遍什么叫“不服”。

关雪息眼前的世界猛然颠倒,陈迹将他掀翻,用同样的姿势骑在他身上,沉声道:“继续?”

“……你好烦。”

关雪息仍然想挣扎,但他的手脚都被限制得死死的,挣扎不能自救,徒流汗水罢了。

汗流得多,气也难匀。

关雪息的喘息声不自觉地大而急促起来,陈迹俯身贴近他,呼吸交错纠缠,干燥的空气中有火花爆裂的声响。

一声接一声。

“还要我叫哥哥么?”陈迹的手似乎不知该按哪里,才更有气势,停顿片刻竟然握住了他的脖颈。

“……”

记忆中光影一闪,不知为何关雪息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似乎曾经发生过。

但他来不及细想,陈迹的手掌微微一紧,沿他脖颈的线条滑动了一下。

像在抚摸。

很细微,却激得关雪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做什么?”他微妙地察觉到不对劲,“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