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十分亲密暧昧,仿佛自己一下被对方占满了似的。
“不必了,我已收拾干净。”宋逾白说,“陪我去个地方,如何?”
宋逾白双眸潋滟,黛眉微挑,檀唇像是粘了蜜色,呼气如兰。
夏无心哪里还能拒绝,只能傻傻点头,绝代佳人在前,刀山火海都愿意去。
她没看出宋逾白笑意里的哀伤,等再眨眼,四周却已然换了一处风景,不知是附近的哪处万丈高崖,山崖犹如龙头,远远伸出,而龙头嘴里吐出一根两人宽的歪脖子老树,在半空画出一个圆弧,树的尽头好似长了个鸟巢,里面几只看不出模样的雏鸟正啾啾叫着。
夏无心正落在这树上,低头看见千丈深渊,脚尖一滑,险些栽下去。
不过腰上很快揽过来一根藕臂,将她稳稳扶住,夏无心顿时一阵羞臊,嘟囔道:“我,我也会飞。”
“我知道。”宋逾白无奈,从容坐下,好像自己所处并非悬崖,而是红木雕刻的美人榻。
夏无心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随她一起,横坐在树干上。
“先生带我来观景,可前面那,不是平逢山吗?”夏无心疑惑道,伸头远望,脚下河水滚滚,对面一座高山拔地而起,红叶满山,隐隐能看见仙云殿的一角。
“是平逢山,换个角度看,是不是有些许不同?”宋逾白淡淡道。
夏无心又瞅了两眼,依旧不解:“无甚差别啊。”
宋逾白一阵沉默,顿时觉得自己在鸡同鸭讲,只得责备地看她一眼,掌中多出个白玉瓶子,塞给夏无心:“喝了。”
“不会又是汤药吧,我方才……”方才喝下的汤药苦味扔在,夏无心小心翼翼问。
“怎么了?”宋逾白问,她睫毛轻眨,扭头道。
她眼神虽是平静,但夏无心却平白后背一凉,止住话头,硬邦邦笑道:“没什么,我喝。”
“放宽心,我不会害你,里面都是上好的仙草。”宋逾白说。
夏无心盯着那瓶口,像是盯着什么要命的东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方才吃的饭菜还有喝的一大碗汤药,鼓鼓胀胀的好似要崩开肚皮。
但她若说出来那碗汤药是师姐送的,宋逾白怕是又要多想。
夏无心,不过小小一瓶药,不足为惧,你喝了它,换来的可是终生幸福。夏无心不断嘟囔,然后举起玉瓶子,再次咕咚咕咚灌进嘴里。
谁知这瓶子看着虽小,但全部喝完,她的肚皮几乎鼓胀成了一个球,稍微晃一晃,便有哗啦哗啦的水声。
宋逾白看她神情狰狞,关切道:“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