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对不对?做错意味着辜负,辜负意味着亏欠,亏欠......意味着余生纠缠。”
赵与,你要做错事,冲我,别冲旁人。
嚓!
赵与停下脚步,握在腰间的手紧了一紧,话语哽在喉咙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嗡
头顶的路灯发出声响,四周赫然漆黑。
“呜!”
柳回笙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膝盖弯曲,整个人蹲下这是剧烈惊吓的反应。
“路灯坏了,没事。”赵与重新将她搀起,迈开脚往前走,却发现,柳回笙迈脚的动作格外吃力。
她害怕的不是路灯突然熄灭,而是黑暗本身。
“什么时候怕黑了?”赵与问她。
惊吓过后,柳回笙的酒醒了三分,脸上挤出先前饭桌上阐述过的职业性假笑,疏远至极。
“我有夜盲症。”
“说谎。”
“真的。”
“你以前没有。”
“呵......”柳回笙哑然,指责道,“赵与,你可以装作不知道。”
赵与却没了陪她演戏的耐心,收紧腰间的手臂,迫使她面对自己,质问: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一个喜欢晚上散步,说这样可以感受星星的声音的柳回笙,最后害怕夜晚。
沉闷的话顿刀般砥砺耳膜,疼得柳回笙皱了一下眉,但仅仅只有一下,再抬头时,俨然春风明媚,一切都不在意的模样。徐徐往前一凑,鼻尖的距离只剩1厘米,呼吸错乱,不分彼此。
“赵队长,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为什么不吃肉?”
从前的赵与无肉不欢,说吃了肉,打架才有力气。但无论是先前聚餐,还是早前那次烧烤,赵与没碰一口肉。
赵与没了声音,柳回笙终于得逞,不轻不重地在她的下嘴唇咬了一口,音色蛊惑:
“想要我的秘密,就用你的秘密交换,这才公平,对么?”
第024章 吻(二)
那晚的吻隐晦苦涩,赵与拧头,两手掐着肩膀将人推开,冷冽的眼睛在月色下结冰。
“柳回笙,我也会挑的。”她说。
“嗯。”
柳回笙愣了一下,唇边闪过酸涩,下巴微微扬起,与记忆中那桀骜的模样重合。
“那天晚上,你把我当成谁了?”
云层在月亮前方翻涌,海浪般翻滚出风卷残云龙啸深渊的形状,一阵接着一阵,一层接着一层,嘶吼着将月亮吞噬殆尽,风云才终于停歇。
不欢而散。
爱情大概是不需要尊严的。孤身偎在扭曲的老槐树下,将自己放入尘埃之中,苟延残喘地乞讨对方施舍的回应。
但她是柳回笙。
柳回笙这个名字是和田玉精雕细琢的最莹润的那块吊坠,供奉在雪莲花装填的高台,于清冷的雪峰睥睨脚下的苍生,接受他们的爱与崇敬,无人想,她本身也会爱人。
她的爱生来就是骄傲的。就像风雪冷夜最高处盛开的花朵,美丽、孤冷、清高,却孤独。
推她上高台的,是赵与。
弃她于高台的,也是赵与。
可是赵与,你知道么?我的骄傲仅能支撑一个主动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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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纵火案”告破,分局总算松了口气。剩下的,便是整理相关证据,提交至检方进行公诉。
赵与还是老样子,半长不短的头发习惯性扎在脑后,身上要么是警服,要么是笔挺的衬衫,眼睛明亮有神,睫毛浓到让人怀疑化了眼线。偏偏不喜欢说话,不喜欢笑,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