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地朝她身上摸去:
“哪,哪里?受伤?打到哪了!”
不是头,不是肩膀,不是胸口......黑色的布料看不出血迹,苍白的手胡乱在她身上摸着?。偏偏触觉异常,摸到什么都觉得是水,生?怕是喷薄涌出的血液。
“你说话!哪疼?哪疼啊赵与......”
她慌乱地嘶吼。赵与却一把抓过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一下又一下亲昵地抚摸她的脊背,说:
“没事,我没事。”
下一刻,雷霆般的男人的呵斥闯进阁楼,紧接着?,乌泱泱一群警察破门而?入。
为首的,是枪管冒烟的专案组代?理组长,佟华
方才的那声枪响,打中的不是赵与,而?是企图开枪的Thanatos。
“把枪放下!”
“不许动?!”
“你已?经?被捕了!”
“赵队!笙姐!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哪受伤?”
逼仄的阁楼一口气涌入十几号人,似百万雄师奔赴万里?平原,旌旗翻滚出云海,战士呼声震天。
“赵队!师姐!你俩怎么样!”
看到冯晓静焦急万分地跑上前来,柳回笙才意识到,是真?的得救了。
眼珠迟钝地转了半圈,落到赵与脸上,光线明?明?灭灭,闭眼都能辨认出来的脸庞变得模糊起来。唯有眉骨的几滴血迹格外清晰,鲜红妖艳,似大地之母的唇。
可惜,这样的颜色若是在银杏林中,漫天的银杏加上夕阳的光线,必会调和出浩瀚壮阔的美。
可惜此刻没有银杏,也没有夕阳。
呜儿
带着?这样的惋惜,耳中再次传来耳鸣。
这一次,柳回笙再未能强撑,靠在赵与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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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涌动?的海面?上出现一个小点,朝着?蓊城的海岸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打开望远镜一看,是一扇堪比木筏的木门,上面?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奄奄一息,双眸紧闭,嘴唇惨白,精致的五官挂着?或大或小的伤痕,手腕缠着?一圈纱布,两手的大拇指也包扎着?,只是血液渗透而?出,白色的纱布染得绛红。
俨然昏迷。
而?驱使这块木门游动?的,是尾端推动?的小小身影。
那是另一个女?人。
她两手扒在木门上,左手大拇指包着?纱布,大半个身体沉在海水里?,脚不停游动?着?,一点一点将木门往前推。
她累极了,牙齿将下唇咬得鲜血淋漓,嘴一圈都是血。眼睛却瞪得溜圆,炯炯有神,仿佛要她再这样游三天三夜,她也马上点头说,我可以。
少倾,她看到从普善岛驶出的船只,眼中划过流星,冲木门上几乎咽气的女?人喊道:
“有船!梅姐你看,有船啊!肯定是师傅!我们有救了!马上就可以见到师傅了!”
随后扯开嗓门,冲那几艘船只高声呐喊:
“喂救命啊师傅赵队喂”
甲板上,赵与正在打电话,秦松跟忠哥带人把教堂搜了一圈,都没找到陈豆豆跟梅昭的身影。
“按照圣体原理,Thanatos应该不会杀她们。应该还在岛上,着?重看下地下室、山洞、仓库这些地方。我马上去”
说到一半,隐约听到有人在喊她,抬手,制止帮她包扎伤口的冯晓静。撑起身体往窗外一望。
“师傅赵队我们在这里?”
果然,在茫茫海面?看到呼救的人影,又惊又喜,扭头冲船舱大喊:
“停船!掉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