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珍沉浸在被背叛的愤怒中,冷声道:“他死了。”
“嗨哟这话说的,看?来把你气够呛。没关系么,分?了再找一个。”
“嗯。”
“像你这么漂亮的,追求你的男的肯定多?了去了,何必跟一个不知道疼惜你的男人较真呢,对不对?”
唐子珍没说话,胡斌又开?口,语气透着几分?猥琐:
“说真的,他搞过你没?”
唐子珍唰地瞪向他:“你说什?么?”
“就是搞过你没?你俩做没做过?”
“你有病吧!”
“这话说得??妹妹,哥哥是过来人,这不关心你嘛?”
“我要下车。”
“这怎么还?急了?这儿离你家还?有3公里呢,你这两条腿又长又直,走回去,那不累坏啦?”
“我要下车!”
“妹妹,你听我说,我”
“不让我下车我报警了!停车!我要下车!”
前一晚的经历在平铺直叙中展开?,女人的嘶吼仿佛就在耳边,胡斌耸着肩膀,收着脖子,眼睛不敢看?秦松,只盯着桌面。
“然后,我就让她下车了。”
秦松勃然怒斥:
“你半夜三更骚扰女乘客,然后让她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下车,你是个人啊你!”
赵与摁住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动怒。眼睛自始至终盯着胡斌,质问:
“你在哪里放她下去的?”
胡斌不敢多说一句话:“就,工地那边。”
赵与一凛十三坝修建地铁站,施工场地围了四?个足球场那么大。路况复杂、没有监控,唐子珍失踪的具体位置极难定义。
对比昨晚胡斌开?车进入十三坝前后的监控,24个路口,进出的行人少?之又少?,手?上均没有大件行李箱或可以装下一个成年女性的容器。车辆也都是在合理时间内经过,没有超过10分钟。
但,一个活生生的人,不会凭空消失。
“老?秦,带警犬,唐子珍可能还?在十三坝里面。”
或者,其他失踪者,也都在那里面。
赵与即刻动身,脚步飞快夺门而去,边走边交代秦松,抵达办公室时,柳回笙已经站在最前方?,替她说了她本要说的话:
“一组、二组、三组的同事集合一下,有新线索,需要进行地毯式搜索。”
咚咚咚......
鼓槌落上鳄鱼皮制作的鼍鼓,紧致厚实的皮囊发出沉重切细密的声响。闻声间,数辆警车抵达十三坝地铁站施工场地,脚步滚滚而至。
赵与走在最前方?,一身警服笔挺肃穆,庄严的警帽帽檐之下,一双眼睛宛如盘旋在高?空的苍鹰。左侧是柳回笙,长发用皮绳绑在脑后,好看?的眼神看?似平静,但平静深处却是浓郁的悲悯。
右侧,秦松跟忠哥一人牵着一头警犬。警犬的口鼻用防护罩保护起来,以防被工地其他气味干扰搜查。
身后是三个小组的其余精英警员,个个身穿警服,宛如一团深重厚实的云,从半空缓缓压下。
“警官,这,这怎么了这?”
包工头连忙跑来,红色安全帽跑掉了挂脖子上又手?忙脚乱扣上。
赵与严肃地出示警员证,柳回笙跟身后的一群警员也立即出示。
赵与问:
“你是这里的包工头?”
“哎,是的是的,鄙姓王。赵警官,您这是......”
“王师傅,我们在追查一起女性连环失踪案,这是搜查令。”说着拿出透明文件袋装封的文件,“有一个失踪者是在你们工地失踪的,所以我们要对这里进行地毯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