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国外，背井离乡，被推进地狱之后拼命想要爬出来，又被一脚踹下去，然后再咬牙爬出来。那种感觉，你有?过么？我有?。那段时间，我每一天都想死，是你在我旁边陪着?，帮我重新活过来的么？不，是她，是师姐，是刚刚经历生死你却?百般阻挠不让我见的人！”

激烈的嗓音似落进池潭的利剑，刀刃断水，水流在锋利的刀片刮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赵与?却?没有?说话。

好像世界上最坚固的盾牌被子弹打穿一个弹孔，其余部位完好无损，偏偏那一个弹孔透了光，顷刻变得脆弱。

单薄的唇颤了一下，垂眸，浓密的睫羽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阴影。什么也?不敢说了，只?能无奈地道出一句事实：

“那种感觉，我有?过。”

陈述句。

本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却?都在对方身处地狱的那段时光缺席。

柳回笙的似被人抽了一棍，泄了所?有?力气。喉咙发紧，似被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攥了一下，疼得厉害，掐灭了喉间所?有?的话。

最终，相顾无言。

柳回笙终是没有?踏上去往弗洛里达的航班，因为当晚负责对接的美国警方就找到四人，核实护照，叮嘱不要踏出加州。

明?面上看，最终的限制是因为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