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的妈妈的确有点不安心,以家长委员会常任理事的身份作为志愿者跟过去了。但我觉得没有必要。随团老师和助教的数量很多,一个大人带两三个孩子,能出什么问题?10岁了,完全可以生活自理,送几个安保人员远远跟着就行,母亲陪同反而失去了这趟出行一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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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许兆清边说边放下了书。
莫琪然缓缓躺回去,心想,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未免也太理性了,儿子不肯谈心的原因,你反思得还不够啊。
“不必为许家未来的子孙后代操心,先说说今天来的这些人吧。你都看出什么了?”许兆清摘下老花镜,看向身边的莫琪然。
“嗯”莫琪然回忆片刻,“我觉得你二弟和你应该是一条心,而且是不论你做什么,他都无条件支持的那种。他看我的眼神非常温和,就像看家里那些侄子和外甥一样,很是包容。”
“你三妹脾气很好,虽然刚刚看到我时眼神有些慌张,但很快就平静下去了,而且后来都相当稳定,和我对视的时候也没有刻意避开。”
“你四弟,我说不太好。他一直表现得很平和,但我注意到,他把脸转过向我的次数非常多,看的却是别处,不肯和我对视。我觉得他在偷偷观察我。另外,我去给你拿外套时,在楼梯口遇到了他儿子,还聊了几句。”
一直没出声的许兆清忽然问道:“少礼是不是因为看到你和少新聊天,所以才去找你麻烦?”
莫琪然撇一眼老狐狸,点头答道:“对。但我跟许少礼没说什么特别的,甚至还刻意避开和他一起回宴客厅。”
“为什么要避开?”许兆清问。
“说不清,许少礼给我的感觉很类似他爸。”莫琪然只有一种不舒服的直觉,但没有明确的证据。他简单描述了自己与许少礼的对话内容,想听听许兆清的分析。
“所以,他是坐在小厅里独自一个人打电话,发现你之后就立刻挂断电话,然后跟你寒暄,要和你一起回宴客厅。”许兆清确定当时的细节后,问道:“他有没有让你觉得他不希望你听到电话的内容?”
“没有,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实际上,如果不是他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还不一定注意到他。”莫琪然摇头。
许兆清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转了方向又问:“那他跟你打招呼时是坐着还是站起来了?”
“坐着。”莫琪然觉得自己好像隐约有了头绪,追寻着思路缓缓说道:“对,他坐着……而且态度非常轻松随意,就像我们以前曾将见过似的……但在宴客厅里,他就不是那副模样,似乎谨慎许多……我们第一次去跟他打招呼时,他当时也坐着,可一看到我们,他立刻就站起来了……不止是他,只要我们站着,所有‘少’字辈的人都会站起来说话,就算态度非常勉强,也还是会站起来……”
“这是许家的家规。长辈站着,小辈就不能随便坐下。”许兆清解释道。
“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莫琪然微微蹙眉,觉得这个信息的缺失影响了自己的推导过程。
“你辈分大,不需要学这个。”许兆清轻松带过,可脸上的笑意却清楚表明他是故意的。
“所以,他嘴上恭恭敬敬,心里根本没拿我当回事。而且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莫琪然给出结论,接着又意识到什么,“不对。他跟电话另一头讲的话,他对我讲的话,还有他的这个外在和内在态度,矛盾太多。如果只是碰巧遇到,他不应该是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