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是莫琪然此刻的真实心情。

理智上,他做出了决定,可情感上,他还没有完全从失恋的沮丧中走出来。而恰恰是这份溢于言表的真情实感,让很少管闲事的许兆清搁置了填写表格的进度,耐心问道:“怎么?有人做了让你难过的事吗?”

莫琪然握着笔抬起头,自嘲一笑,“是我自己做了让自己难过的事。”

“愿意仔细说说吗?”

“……”莫琪然垂下眼眸,缓缓叹息一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被人甩了而已。”他说得轻松,神情却可怜。

“甩了?”许兆清竟然没有听懂这个词。

他出生在南洋,虽然在家中说的全是中文,可到了读书的时候,全家已经搬到英国,最熟练的语言很快在学校里变成了英文。所以,他说中文时略带口音,而且对某些词汇的使用习惯也跟国内不同。

“分开了,不在一起了。”莫琪然解释道:“他想要的和我想要的不同,所以必须分开了。”说完,他努力做出个洒脱的微笑,然后靠到椅背上,“人还是要活,饭也还是要吃,总不能一拍两散之后,连日子都不过了。您不是也说,我做个助理委屈了吗?大不了换个地方重新来过,原本做什么,就还做什么去。”

“……”许兆清端着茶杯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忆,足足过了半分多钟,他忽然露出个狡黠的笑容,开口问道:“既然你想换地方,要不要来我这里,帮我做件事情?”

莫琪然带着哭肿的眼睛和脸上的指痕过来的确有意要与这姓许的产生一些纠葛,所以听到这话后,只是短暂地想了想,就立刻问道:“是不是我要先答应下来,才能知道具体要帮您什么事?”

许兆清的笑意更浓,终于没有再摇头,“是,而且不仅仅只是答应,还要签署法律文件。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危及你的人身安全和健康。”

要是换个人说这种话,莫琪然恐怕会怀疑对方是不是要扣押他去越南搞诈骗。但方程鹏早已明确了许兆清的身份和背景,那么,一个老钱家族的大家长保证了不要他的命、他的肾,他也就没什么可损失的了。

“好,我可以签保密协议。”莫琪然将所谓的法律文件限制出一个范围。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不然也不配拿奖学金。

许兆清脸上的笑意不减,像是丝毫不在意他偷换了概念。

半小时内,一名四十岁左右、面容端正的中年律师出现在这间书房中,并从手提包里抽出了一份文件递到莫琪然面前。

只学过国际商法的莫琪然认认真真看了三遍确定这份文件确实只是保密协议,并且明确知道一旦违约自己将要付出多么巨大的代价,然后才毅然决然签上了名字。

“您现在可以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了吗?”他放下笔重新看向许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