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知道你放跑了多少条枪吗!”汉子将手中的雪茄直接摁到男人的肩膀上。

倒在一旁的莫琪然没有听见凄惨的哀嚎,但低低的哽咽声中,他闻到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

这个将军是个粗俗且野蛮的疯子!恐怕根本讲不通道理……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幸好他身旁的方程鹏轻轻碰了碰他的脚,然后又给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把消息里说的方程鹏和莫琪然带回来了!”男人被烫完之后又开始磕头,“姓方的说自己官职很高,权力很大,他说他可以跟咱们合作,可以持续给咱们供枪!”

汉子这才把视线转向两个灰头土脸的外人,问道:“哪个是方程鹏?”

男人伸手去指,结果又被刀疤脸汉子踹了一脚,“你阿妈是被狗肏了才生下你的吧!他说他是大官,你还把他打成这个狗逼德行,你是让我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换枪吗!”

莫琪然学缅语时没学过脏话,但他眼见着刀疤脸汉子一边指着方程鹏一边满嘴“狗啊,狗啊”的说个没完,就心里发冷。

要知道,如果放到以前,他知道方程鹏挨骂恐怕会乐上许久,但此时此刻,他却半点都笑不出来。因为在这个没有法律和道德约束的地方,丧失尊严往往就是死亡的前兆。而方程鹏如果死了,那他也别想活。

于是,莫琪然挣扎起来,并且拼命想要吐出嘴里的布团。

汉子转头看着他忽然笑起来,“呦,这是方程鹏的那个小情人吧?”说完,这人站起来走前几步,再蹲下身往手里啐了口唾沫,然后揉搓莫琪然脸上的污渍,“呵,真挺漂亮的!要不是老子不稀罕男的,老子就肏了他!”这人大笑起来,接着掏出布团,“叉着腿给人干的小玩意儿,你想说什么?是想留下来在我寨子里当军妓吗?”

莫琪然咳呛两声,呕出一口酸水,这才神情正经地用缅语说道:“我们那边常说‘不打不相识’。出来做这样的买卖,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打了就打了,不耽误生意。”

“我操!这小婊子还能当翻译呢!”汉子也改用带口音的缅甸语问道,“你说说,打算怎么做生意?”

莫琪然抿抿嘴,答道:“具体怎么做,得让我们俩商量商量,同时也要看你们是否打算常来常往。”

“好,你们商量。”汉子摆摆手,示意属下把方程鹏和莫琪然弄起来。

手脚依旧被捆着,但屁股好歹是坐到了椅子上。莫琪然怀疑方程鹏其实听得懂当地话,但还是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番。

“我可以把这次带来的全部白送,但前提是给我处理好伤口,然后送我们回去。以后如果还想要货,那得走市价,合作过三次之后,要的量大才能考虑另谈价格。你告诉他们,这次我的确是栽了,但想要枪,就必须通过我。没有我,三五年之内,这条通路上都不会再有人走货了。”方程鹏摆出十足的大少爷模样,以此来显示自己的权威。

可帕敢将军听了莫琪然的转译却没有立刻答应,反而重新燃上一根雪茄,这才裂开一嘴黑牙说道:“先治伤,别枪还没有影子,人就死得屁眼朝上了。”

于是,莫琪然和方程鹏被抬到一间门窗都被铁栏封住的房间里。

终于摆脱掉绳索的莫琪然安安静静看着一个中年女人给方程鹏消毒和包扎伤口。

头上还好,但肩膀被子弹打穿了,前后各有一个血窟窿,干涸的黑色血渍和仍旧缓缓渗出的新鲜血液看起来极其可怕。

“你怎么样?”莫琪然看到方程鹏面目平静却满头冷汗的模样就忍不住担心。

清理到脸上血迹的方程鹏面色惨白,但听到他的问话便抬眼安抚道:“没事,只要不感染就死不了。”

莫琪然点点头,等人都走光,铁门也被关上之后才再次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