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他提着一大包馄饨和太子同行,说:“诶,付兄,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太子说:“不能。”

“好的。”裴溪亭说,“若是你喜欢一个人,却?暂时得不到他,你会去找一个他的替代品吗?”

太子问:“为什么得不到?”

“想要一件死物都有可能得不到,更莫说是活人,也许你很喜欢他,用尽办法讨他欢心,可他就是不为所动,毫无波澜呢?还?是说,”裴溪亭揶揄道,“您也是个潜在的强/制爱爱好者??哪怕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强/制爱,太子头一回听说,却?也多少能明白?这意?思,“人的骨头可以轻易碎裂,有些人的心却?比寒铁更坚硬,任凭强迫折磨也能分?毫不摧。用尽手段强留一颗不属于自?己的心,有什么意?思?至于得不到心也要得到人这种说法……”

太子面色平淡,却?显然是不太理解的意?思,他说:“一具‘尸体’有什么好得到的?在床榻上强迫于人的事情,我也不屑做。”

“那要是别人强/制你呢?”裴溪亭说。

太子说:“我还?没有遇见敢找这种死的东西。”

裴溪亭抬脚踢飞一颗小石子,说:“蜘蛛女?不算吗?”

太子闻言脚步一转,背后就是小巷,裴溪亭被逼得后退进去,似乎是怕脏了后背的衣裳,只能拿扇头抵住他的心口,堪堪停在墙面前。

太子的目光从竹扇滑到裴溪亭的眉眼,“从哪儿听说的?”

“这些往事只要存在过,必定留有痕迹。”裴溪亭微微仰头,“我听一耳朵也有错了?”

避而不答必定有鬼,太子却?没有再?追问,只说:“她是要奸/杀我,不是要强制我。”

裴溪亭问:“蜘蛛女?美不美?”

太子说:“没注意?。”

裴溪亭不信,“好歹人家要杀你,一个眼神都不给?”

“夜里黑,她在上我床之前我就捏断了她的脖子,人都死了,我管她美不美。”太子说。

裴溪亭一时难以反驳,干巴巴地说:“哦。”

太子看着他,“想打探什么?”

“你的审美呗。”裴溪亭打个比方,“赵世子喜欢那种五官漂亮,身材纤细,打扮打扮就多少有些雌雄莫辨的,这就是他对于容貌的审美取向。你不喜欢人,但你肯定有审美,你觉得什么样式的长相最能吸引你?”

时至如今,太子只被裴溪亭的这张脸吸引过,许是因为他的确生得格外好,更许是那双秋水凝作的眼睛。

但他不说,恐裴溪亭翘尾巴。

“大抵是清淡温柔些的,”太子随口说,“好比住你隔壁的苏大夫。”

裴溪亭还?没有见过那位苏大夫,闻言说:“哦。”

老师

“苏大夫, 姨娘的身子如何?”

苏大夫收好针灸袋,从竹帘里头出来,说:“陈年旧疾了, 不好痊愈, 只能?调理?。我给你开一贴药丸和膏药, 内外通服,可以止痛。”

裴锦堂说:“好, 您开方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