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头好似剐蹭过身伤的?伤口,王夜来浑身打了个哆嗦,莫名的?不寒而栗。

“太子殿下?是个护短的?,动?了他身旁的?人,管你是谁,什么都?束缚不了他。你记住了,裴溪亭如今亦是太子的?人,哪怕他站在?最末席,也和你隔着比天高的?白玉阶。何况,”王郎中目光复杂,“你当真?以为一无是处、懦弱无能之辈,能入笼鹤司么?”

王夜来仿佛被重?重?地打了一巴掌,站在?原地,脸色红里渗白,难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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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个臭脸给谁看?”裴溪亭蹙眉盯着拦路狗,“让开。”

他下?班后一路溜达回来,没?想?到门前堵了只拦路狗。

上官桀很轻易地就被这人气到了,沉声说:“你现在?是连表面的?、虚伪的?尊卑和礼节都?没?有了吗?”

“哦,”裴溪亭后退一步,捧手?垂头,“见过小侯爷,小侯爷能在?寒舍门前停步,寒舍蓬荜生辉。不知小侯爷有何吩咐?”

……哈,果然够虚伪,够表面!

上官桀深吸一口气,一把?拽住裴溪亭的?胳膊,“跟我走?!”

裴溪亭踉跄了两步,反手?甩开,说:“奇了怪了,我这门前这么招疯狗?一天能来两条。”

上官桀转头,一双星子眸蹭蹭滋火,“你敢骂我是狗?”

裴溪亭懒得再赏一句,说:“王夜来是你的?狗吧?你管不好自己的?狗,让它中午跑到我门前来撒尿,仍觉得不解气,还要?自己亲自来撒一趴?”

“行啊,还学会信口编造,污蔑上了?”上官桀瞪着裴溪亭,“老子昨天就出城了,刚回来!”

“就算不是你指使的?,也是因为你。我和姓王的?无冤无仇,他接二连三来犯贱,不就是想?讨你的?好吗?谁不知道?,”裴溪亭笑了一声,“姓王的?常跟在?上官小侯爷屁股后头,恨不得跪地给您舔鞋?”

上官桀瞪了他半晌,突然笑了,索性说:“对,就是我指使的?,那又怎么样?你能如何?”

“我不如何,但你又能如何?”裴溪亭冷淡地看着上官桀,“小侯爷,你仍是人上人,我却今非昔比了。”

上官桀冷笑,“你别以为进了笼鹤司就能翻天了!”

“我不想?翻天,但巧了,如今只有天能覆我,谁让我进的?是笼鹤司的?门呢?”裴溪亭语气无奈,带着串冷冰冰的?刺,“那可是一座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小侯爷都?不能让我的?上官无缘无故撵我走?的?衙门,只要?我一天在?笼鹤司,你就别想?拿我当婊/子。”

裴溪亭上前一步,微微仰头瞧着上官桀阴沉的?眼睛,语气很轻,“以权压人、以势压人,小侯爷不是熟练得很吗?今日不过稍微尝了丁点其中的?味道?,您可别恼啊。”

他话音落地,被上官桀掐住了后颈,猛地按向自己,阴鸷地说:“那你可得把?游踪的?大腿抱稳了,否则一旦沾了地,我会割了你嚣张的?舌头,拔了你尖锐的?牙齿,拴住你这根桀傲不驯的?脖子,让你跪在?地上做一条只会吃/精挨/操的?哑巴狗。”

出生小黄/文的?人,说话就是粗鲁。

裴溪亭冷漠地吐槽着,与上官桀对视了两眼,突然,他眼角微挑,露出一记又轻又快的?笑。

上官桀莫名眼皮一跳,下?一瞬,裴溪亭突然伸手?推开他,一屁/股摔在?地上,捂着衣领惨叫:“小侯爷杀了我吧,我宁死也不做你胯/下?玩物!”

上官桀:“?”

上官桀懵然地盯着裴溪亭,却见他突然站起?来,踉跄着往自家院门撞去,竟是真?的?要?撞门自尽!

什么情况?!

上官桀看不懂,下?意识地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