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这个问题猝不及防,裴溪亭愣了愣,随后如实说:“我也不知道,从前没和女孩子谈过,也没和男孩子谈过。”
唯一一次心跳加快还是因为面前的人,他?说不准真是个弯的。
“但这有什?么要?紧?”裴溪亭轻快地?说,“男人女人都是人,我喜欢一个人,这个取向很奇怪吗?”
裴溪亭估计没把他?当作太?子,太?子心想。他?瞧着专心给小大王顺毛的人,也转身到美?人椅坐下了,说:“你家中不会同意。”
“哦,关?我什?么事?”裴溪亭说。
太?子说:“婚姻之事,自?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不赞同。”裴溪亭说,“谁结婚,谁说了算。我只和自?己喜欢的人搞对?象……谈风月,他?们喜欢谁、相中谁,可以自?己去谈,跟我有什?么关?系。”
太?子沉默一瞬,说:“大逆不道。”
“那也比逆来顺受好?。”裴溪亭薅一把小大王的屁股,“是不是呀?”
小大王转身用脑袋拱他?,裴溪亭趁机把它抱住了,用脸挨着虎头蹭了几下,说:“而且您信不信,要?是我真的上了小侯爷的床,裴家指不定要?一边嫌弃我丢人,一边又高兴我攀上贵人了呢。”
太?子问:“你不喜欢上官桀?”
“……”裴溪亭侧头回视太?子,茫然地?说,“我看着像个瞎的?”
太?子看着那双秋水瞳,如实说:“不像。”
“那不就对?了。我放言,以后谁要?是嫁给他?,那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裴溪亭摇头,“情绪太?不稳定了,动不动就生气,去吃点降火药吧。”
太?子听他?嘟嘟囔囔,并没有打断,目光落在?虎背上的那只手上。
裴溪亭生得白,瘦,指修长白皙,指尖粉月牙似的,不论作画、执伞、梳发、洗澡……举手之间都是漂亮得赏心悦目。
太?子静静地?看着,像欣赏一幅画,裴问涓的一幅画,突然,那只手微微侧翻了一下,露出?掌心那点赩艳刺目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