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仪式感?的组织,还分发统一服饰。”裴溪亭搓着头?发,若有?所思地说,“又刺杀皇后娘娘,又刺杀殿下,这个组织是对皇室不满吗?而且堂而皇之,像是在挑衅皇室的样子?……就是实力?不咋地。”
“都?是菜瓜还搞什么组织啊,”俞梢云笑着说,“高手自?然是有?的,只是今日没来而已。”
裴溪亭不大理解,“都?常来常往了,他们?对太子?殿下的实力?还不清楚吗?却仍然不派高手坐镇……”
俞梢云说:“其实这次来的挺多的,三四十个呢,许是得知殿下就带了我们?俩出门吧。再说了,高手虽有?,但也是稀罕物啊,开春的时候被上?官小侯爷宰了一个,后来又被我杀了俩,不得省着点用?”
他提起上?官桀,裴溪亭心思一转,说:“小侯爷这么厉害,难怪殿下会赏赐破霪霖给?他,只是可惜被盗走?了。说起来,这些盗贼胆也够大的,什么都?敢偷盗,破霪霖虽然是禁宫宝器,但为?此招致通缉,也不太划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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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俞梢云开口前睁眼?看向裴溪亭,“话里有?话,想打探破霪霖是否有?别的用处?”
四目相对,裴溪亭被拆穿后丝毫不心虚,说:“哎,其实我更想直接问的。”
他讨饶地笑了笑,说:“若涉及密辛,我就再也不问,殿下可别恼我啊。”
太子?说:“为?何不能?”
“您若恼我,以后不约我了怎么办?”裴溪亭真心实意地说,“我与殿下身份悬殊,您若不愿见我,我哪能见到您啊?”
太子?静了静,问:“你很想见我?”
“自?然。”裴溪亭反问,“我有?什么不想见您的理由吗?”
这位裴文书的措辞实在简单朴素、直白大胆,若非他是男子?,又毫无扭捏羞赧姿态,这些话甚至能听出些暧/昧的意思。来内侍悄悄看了眼?太子?,一双敏锐的老?眼?倒是看出了些许东西:
殿下对此好似隐隐有?所抵触,却又不阻止,这是何故?
传言
太子最终没有说什?么, 转而道:“朝野传言:得四宝者,可得传国玉玺。破霪霖便是其?中之一。”
裴溪亭好奇,“一把匕首和玉玺能有什?么关联?”
俞梢云说:“强行?摧毁存放玉玺的金匮只会?触动机关, 玉玺将会?在一瞬间化为齑粉,因此要想得到玉玺,只能找到开?锁的钥匙。钥匙是密文锁, 密文共四部分,唯有一次性全部对应正确方能开?锁, 否则玉玺照样会?自?毁。玉玺至珍至重,有关它的信息, 大多?时候只有天子才?能知晓。”
裴溪亭说:“原来?是这样。”
熹宁帝如今在寝殿养病,不再出门, 比起闯入重重守卫的禁宫绑架皇帝并且让皇帝做出一个违背祖宗、违背帝王尊严的决定,一一搜集宝器的确算是更简单的法子了。
裴溪亭突然想起元芳试锋的时候,那匕首刀鞘上的确有一面水纹,那会?儿?他只觉得漂亮, 没曾想竟然是密文的一部分。
“可, 就为了这么一句真假不知的传言?”裴溪亭微哂。
“今日我放出传言, 说往东西行?千里有一处宝藏, 得之可富甲一方,无需实证, 明日天下也会?身影攒动, 无数人奔走。”太子淡声说,“言语自?来?如刀剑, 可救人可杀人, 传言神?秘,充满引诱和蛊惑, 有人轻易听信,有人明明狐疑还要去信,有人不信却怕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如此种种都不奇怪。”
“的确是这样。”裴溪亭摇了摇头,又问,“那这传言是什?么时候有的?”
“二月左右。”太子说。
破霪霖开